“那是因為這一百兩銀子是要給我爹爹拿去治病的,還有我們要從這個地方離開,重新開始新的生活。而且我們當時已經說好了,只要找到一百兩就可以把我妹妹贖出來,你們這是...”小賊還沒說完,就被老鴇打斷了,老鴇甩了他妹妹一巴掌。
“你這小賤蹄子,我都說了今天晚上讓你接客。你這時候跑出來哭哭啼啼的,眼睛都給老孃哭腫了,客人見到該心生不滿。來人吶,趕緊把這個小賤蹄子給我抓進去。煩都煩死了,這一天天的。”老鴇甩完巴掌後,還白了小賊一眼。
“哥哥救我,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小蝶哭喊著。她實在害怕老鴇口中的那些客人,她不想回到翠紅樓那個充滿噩夢的地方。
“妹妹!”小賊嘶吼著。
場面一度混亂,有人扯著小賊的手,有人拉著小蝶的臂。
“唉!”從湘嘆氣。
“住手!”撥開人群,從湘拉住了小蝶的手。因為她力氣極大,那些抓著小蝶的手的人被他震懾了開來。
“媽媽,你剛才是不是說,只要再給一百兩,就可以把小蝶姑娘給這位公子贖走?”緩緩走到老鴇跟前,從湘拿出了一疊銀票。
“沒錯,怎麼?你是想給這個小賤蹄子出頭?”老鴇上下打量了一眼從湘。也不知道他手裡的銀票面值是多少,單單看他的衣服也不像是個隨手就能拿出幾百兩的人。
“不錯,請媽媽派人去把小蝶姑娘的賣身契拿來。”從湘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看公子的打扮不像是個有錢人,那還請公子先拿出一百兩銀票,我怕我的手下白跑一趟。”老鴇矯揉造作的扇扇子。
“既然您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把這些錢拿出來。希望老鴇你這次不要再坐地起價了!”從湘笑了笑,然後隨便數了張銀票。
老鴇仔仔細細的看了這銀票好幾眼,確認過是真的以後,就讓手下去把小蝶的賣身契拿了過來。
“小蝶,這莫不是遇上好人家了。瞧瞧,都還沒有開始接客就已經有人為你一擲千金了,不錯不錯。看不出來,小蝶你是一個天生的尤物。媽媽我呀,都捨不得你了。”老鴇看著小蝶笑得合不攏嘴,這筆生意做的不錯,才花了十兩銀子就賺了二百九十幾兩回來。
可惜了這小搖錢樹不上道,不然還可以再刮一刮。
“給您!”手下把小蝶的賣身契交給老鴇。
“公子,賣身契已經拿來了。不知道我的銀票你...”老鴇盯著從湘的手。
“銀票當然沒問題。這銀票閨蜜小蝶的賣身契,你現在就給我。”從湘從老鴇那邊接過小蝶的賣身契,然後把銀票遞給了老鴇。
圍觀的人看沒什麼好看的了,便紛紛散開。小蝶走過去,把自家哥哥扶了起來。兩個人很是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然後“撲通”一聲,給從湘跪了下去。
“恩公的大恩大德,我們兄妹兩個沒齒難忘。若有朝一日我們發達了,恩公的三百兩銀子,我們一定會還上。”小蝶不知道,就是眼前的這位恩公,借了他們家三百兩銀子,讓他哥哥有錢把自己贖了出來。
“你們兄妹二人感情很好,人也很孝順,憑藉著這份親情,我就不會讓你們吃虧。這裡是五百兩銀票,你們可以在京城那邊租一間房間。小書生你就好好的讀書,準備應考。小蝶姑娘你就好好的侍奉你的老父親,好好伺候你哥哥。”從湘把錢遞給了小賊。凡人總是喊老天爺開眼,今天她這個小仙女就開開眼幫幫他們。
“公子對我們這麼好,我們不知道該如何報答。”小賊感動。
從湘擺了擺手,道“我不需要你們報答我,小書生你要好好讀書,進京考試。完了以後,等你當官了,你要好好對待你的百姓。做百姓的父母官,不要成為所謂的貪官汙吏,如果有一天你成了貪官汙吏,我會親手割下你的項上人頭。”這世道,百姓真的需要一個肯為他們做主的清官。
“我們一定會謹記恩公的教誨,請恩公放心。”兄妹兩個對視了一眼以後,再一次給從湘磕了頭。
“不要再磨磨唧唧的了,把這錢收好,趕緊帶著你的爹爹和你妹妹離開。我看著老鴇也不是好相與的主,我怕他們晚點會找你們的麻煩。趕緊找人帶你們離開吧!”說著,從湘就把他們兩個扶了起來。今天是歲華出殯的日子,她還要去看看自己幾十年沒見的老朋友。
“是!”兄妹們站了起來,然後互相攙扶著對方離開了。
從湘目送著他們兩個離開,然後在大家注意不到的地方,化作一道青光消失了。
與此同時,原本熟睡的鸞娘已經醒來了。
“小姐你可算是醒來了,那天那個恩公來找你。可是你好不容易睡著了,我們等了一會兒,你還是沒有起來。因為小蝶出事了,所以恩公幫她先離開。”杏花見鸞娘醒了,給她遞過洗漱用品。
“小蝶怎麼了?”小蝶這個小姑娘她還是有點印象的,她的脾氣就跟自己一樣——不肯服軟。
“他哥哥來贖小蝶,但是老鴇坐地起價。他哥哥沒有辦法,只能在咱們樓前鬧事,小蝶知道了訊息就跑了出去。那位恩公看不下去,就花了一百兩銀子贖了小蝶。”杏花把自己看到的事全部告訴她們家小姐。要說起來那位恩公確實挺不錯。見義勇為,仗義疏財。
“那,那位恩公現在在哪裡?”鸞娘喝了一口水,急問道。
“那位恩公跟我說他現在有事要出去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以後,他會來這邊找您。”杏花現在糾結著給她們家小姐要點什麼吃的。小姐最近胃口不太好,總是吃不下東西。
“既然如此,杏花你也別忙活了,我再歇一會兒。等恩公到了,把我叫醒就好。”說著,鸞娘又躺回去。
不知道為什麼,她最近很困,很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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