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咣噹的響聲,如同大錘一樣,敲擊在眾人的胸口。
椅子每一次落下,都讓很多人的眉頭忍不住隨之一跳。
很多人看到椅子死命的砸下時,就忍不住想到,這張椅子會不會砸到自己的頭上?
而很多人也看到,孫策手上竟然流淌著絲絲血跡,不知道是被折斷的木片刮傷,還是因為虎口已經震裂。
可是,孫策自己似乎毫無察覺,連續不斷的砸著欄杆。
在他的眼光逡巡之下,很多法師系的牲口都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後退了一步。
突然之間,孫策停下了手,一隻手提著那張已經變形得不成樣子的鐵架椅子,另一隻手流淌著血絲,不屑的在空氣中揮了揮。
“嘴上牛一下,打打群架,誰不會啊!如果真是男人的話,來一個和我單挑。”
亂糟糟的看臺,一下子安靜了。
法師系和坦克系的人也分開了。
這個時候,達摩剛剛帶著蘇烈他們翻上看臺。
看到孫策不屑地站著那裡,睥睨天下的樣子,看到突然沉寂的看臺,達摩只是對蘇烈他們擺了擺手,微笑道:“下去吧,沒我們的事了。”
此時,羋月正呆呆的看著看臺上的孫策。
在孫策舉著椅子,站起來的時候,羋月就已認出,那個傢伙就是摸了自己胸一把的牲口。
羋月一直覺得,這個傢伙猥瑣而無恥,但是從小到大,她卻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牲口竟然能這樣的狂野。
當孫策不屑地舉起流淌著血絲的手,冷冷地說出“來一個單挑”的時候,羋月只覺得腦海中轟的一片空白。
………………
“又是你?!”
校警隊的隊長呂布,帶著一撥人風風火火的趕到,一看見提著椅子的孫策時,就吃了一驚。
而孫策只是說了句“我去!呂隊長,事情過去這麼久了,您老還記得我啊”,然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帶到了校內派出所。
遠遠的聽到孫策和呂布對話的法師系牲口們,頓時感到一陣慶幸。
他們都各自抹了一把汗,心想: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像大一新生的傢伙,還是個慣犯!幸虧沒有上去充刺頭!否則的話,說不定真會被他舉著板凳,像武松打西門慶一樣拍死了。
很快,剩下的一場2v2繼續進行。
孫策前腳剛進派出所,坦克系孫策這一級的李白導師,後腳就到了。
李白導師是三十來歲的一個人,榮耀學院研究生畢業之後,就留校了,雖然沒做出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但人際關係不錯,在學生當中也有相當的威信。
李白導師給呂布發了根菸之後,就直截了當的說:“沒事了,我來領人。”
呂布疑聲道:“李導,不是吧,我這筆錄還沒做完呢,你就要領人走啦?”
李白導師直接把剩下的半包芙蓉王,拍呂布的手裡,笑道:“我去,又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還要做什麼筆錄。學生體育活動嘛,常有的事。
而且我瞭解過了,要不是他的話,剛才就發展成幾百人打群架了。從這點來看,他剛剛的事,還算是見義勇為呢。”
“見義勇為?”呂布被說得一愣一愣的,將信將疑的道,“可是李導,他把體育館的座椅都卸了下來,還把欄杆都敲癟了。”
李白導師淡笑道:“好好的座椅,你卸得下來麼?”
呂布想了想,說:“好像卸不下來。”
李白導師就接著說:“那張座椅,我看是早就該換了,至於那欄杆,我看也沒什麼。明兒我喊學生會補個漆去就好了,大不了就換一根,反正坦克繫有的是錢。”
呂布呵呵笑道:“那倒是,那些坦克系的牲口,一頓營養餐就要上百塊,都夠我們好多天的獎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