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晶晶陡然發覺,抬眼望見葉笙,登時渾身震顫,一雙挽著秀髮的玉手,竟然放不下來遮掩妙處,似是被封住『穴』道般。
葉笙大感尷尬,突然想起某些老電影中常用的橋段,靈機一動,抬手便向自己的雙眼挖去。
白晶晶大叫道:“不可!”一時竟然忘記自己渾身一絲不掛,輕功使至極處,飛掠過來,恐懼萬端地抓住葉笙的手。
葉笙閉目,嘆氣道:“這雙招子得罪了姑娘,理當挖去。”
白晶晶顫聲道:“你沒得罪我……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你若……我可怎麼辦……”抓住葉笙的雙手不放,語聲中大是恐懼。
葉笙暗鬆一口氣,旋即覺得不該欺騙白晶晶,心中有愧,低聲道:“多謝寬恕。”轉身回至木棚,再不敢睜開眼睛。
但留在指間的清幽體香,飄入鼻端,讓他心神『蕩』漾,情難自禁。
白晶晶這才發現,自己竟是渾身不著寸縷,登時羞不可抑,飛身進屋穿好衣裳,心頭如鹿撞,彷彿要蹦出來一般。
良久,她平靜下來,忽然想到葉笙會不會怕自己生氣,再毀雙目。聽那邊茅屋中寂無聲響,不禁疑懼,急忙走過去。
她一進茅屋,便瞧見葉笙正呆坐在床上,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事。
葉笙見她進來,登時覺得尷尬至極,吶吶道:“白姑娘,我真的不是有意……”
白晶晶只覺心中激『蕩』,想不到他對自己竟是如此珍愛,默然許久,忽然輕輕道:“葉公子,你怨恨我,嫌棄我麼?”
葉笙愕然道:“姑娘何出此言?”
白晶晶驀地裡橫下心,轉過身,羞聲道:“你若不嫌棄,我們結成夫妻,如何?”
聲如蚊吶,若非葉笙聽力極佳,還真的聽不清楚。
可這幾句話聽入耳中,不啻睛空霹靂,震得他半晌反應不過來。
葉笙日日對此絕『色』佳人,焉能不動心懷?況且絕谷中只此二人,謂之天造地設,再貼切不過。可葉笙被她害到這步田地,雖無忌恨,卻委實不敢再來招惹她。
“這……這是陷阱麼?”葉笙心中苦笑,發覺自己竟然不敢再輕易相信對方。
白晶晶聽他不語,心中詫異。她與葉笙相處多日,情愫早生,日日只盼他出言相求,自己順水推舟,便成就一段美滿姻緣。
所謂魔門的聖處女云云,早已是昨日黃花。
哪知這“小『淫』賊”,這些日子竟然比孔夫子還道學,常恨得白晶晶暗自咬牙。
春天的氣息中,全是盎然生機,更是少女懷春的季節。
白晶晶以處子之身,繼任魔門的門主之念既絕,自不免情竇大開,況且今日處子之身被他窺見,除了嫁給他別無他途,不得已委屈出言。
葉笙沉默半晌,方道:“姑娘乃仙人之姿,葉笙只是凡夫俗子,只怕有辱姑娘了。實所願也,只恐不配。”
白晶晶這才放下心來,撲哧一笑:“我先前罵你‘小『淫』賊’,此時方知罵錯了,我該罵你‘死道學’……”
葉笙心中喜極,一把攬過,向她唇上吻去,笑道:“死道學就是小『淫』賊,二合為一!”
白晶晶伸手捂住他的嘴,嬌羞道:“咱們還沒拜過天地,不許如此。”
葉笙知她害羞,在她手上親了幾下,於願已足。
………………
午牌時分,二人撮土為香,向著太陽拜了三拜,又交拜一次,算是草草而成吉禮。
那些猴子和山羊,不知這二人鬧何玄虛,遠遠瞧著,也算是大開眼界。
二人興致彌高,摘果,捉魚,打松雞,一頓晚宴也頗為豐盛,只可惜無酒,便以清水代之。此時,兩人四目相望,心中早已醉了,清水與酒實無差別。
當晚洞房花燭,葉笙是過來人,一切駕輕就熟,輕輕鬆鬆。
白晶晶雖是羞不可抑,但自覺愧負他良多,早有以身相報之意,橫下心來,任其施為,大有以身飼虎之烈。
白晶晶梅開初度,自是嬌楚不勝,呻『吟』有聲。
葉笙憐惜再三,草草而已,但心中喜慰不勝。
二人相擁至中夜,白晶晶恨恨道:“我二十年的貞潔,倒毀在你這‘小『淫』賊’手上……”
葉笙撫著她如緞子般光滑的肌膚,微笑道:“魔門聖女,竟然跟了一個活土匪,魔門上下得知,不知要痛哭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