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昨晚,葉笙在袁星的指引下到來,尋見猩猿和馬熊,才知全山的猩猿和馬熊已被那兩個小孩害死十成之七。被捉去的猩、熊,僅僅在半月前逃回一個。
據它說起洞中情形,那妖屍身上已漸漸長肉,不似先前渾身盡是骨頭。每日在洞中只磨那條鏈子,卻命那兩個鬼小孩出洞到處去搜尋野獸。
捉了回去,不全是為吃,每次總挑出七個,用口中妖火燒死,將那燒出的青煙,收在一個葫蘆內。
那兩個鬼小孩雖是他的手下,他並不放心,每次命他們出洞,也用一條黑煙繞在頭上,回洞再由他收去,大約有一定長短,走過了頭便不行,所以他們不能離洞太遠。
這日共被他捉去了十五個猩、熊,頭一天燒死了七個,第二天照樣燒死七個。只剩下逃回來的這一個,原被妖屍用黑煙捆住,在後洞地不住哀號,以為準死不活。
萬不料妖怪也會發善心,另外一個從沒見過的小孩忽然走來,手上拿著一口黑魆魆的小劍,上面發出烏光,往捆的地方一指,便將黑煙挑破,放了出來。
那猩猿逃跑時,經過前洞,見妖屍和那兩個鬼小孩都不在洞內,滿洞盡是猩、熊的殘肢碎骨,血肉狼藉,燒化成灰的更不知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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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星原本是那些猩猿的首領,因多年前遇上蜀山派的天才弟子李英瓊,得以服用了珍貴靈藥,最終修煉成人形,拜入蜀山派。
他非常懷念莽蒼山上的那些猩猿和馬熊,後來探知莽蒼山靈玉崖小世界竟然就在烏雞國境內,與慈雲寺小世界相隔不遠,便每年都會回來探望那些猩猿和馬熊。
就在昨晚,袁星經過寶林寺時,無意中看到那兩個鬼小孩,正在施展魔法勾引葉笙。他們原本是無法離開妖屍洞這麼遠的,想必是受了妖屍谷辰的指使,才能潛入寶林寺作怪。
在蜀山派的山門中時,袁星已見過葉笙等人的畫像,因而很快就認出了葉笙是誰。
於是,袁星立即施展千里傳音術,將葉笙引到他以前居住的石洞中,說了一番半真半假的話,最終目的是想讓葉笙消滅谷辰。
………………
很久很久以前,莽蒼山原本有一條山龍,十分兇惡,專吃野獸。如今袁星居住的這個地穴,便是當初仙人馴龍之所。
袁星出生不久,曾見這條山龍大白日裡從適才入口處破壁飛去。
一則地太隱秘,二則有龍盤踞,先時袁星從沒敢到這崖前來的。年深月久,那龍也不見飛回,袁星才敢到崖前林中採果。
那年春天採桃子,落了一個在崖壁下面,他揭起藤蘿尋找,才發現那裂口。一時好奇深入,尋到此地,當時也不怎麼在意。
自隨蜀山派學習法術,袁星猛想起這地穴還有許多奇處,恰好那些猩猿和馬熊受妖屍侵害,無處存身,袁星便將它們引到此地躲避,再好不過。
此處即使被妖屍尋到,他不知底細,也進不來。
只是昨晚還被一個鬼小孩捉了許多猩、熊去,至少捉到便須死幾個,餘下的也要挨日燒死。因此,袁星還想讓葉笙救一救它們。
對於葉笙來說,這種事只是舉手之勞,立即答應了。
他正要由原路出洞,去找谷辰,卻聽到袁星道:“前輩,既然你不要袁星同去,這地穴後面有一條窄路,轉過去又是一片凹地,比這外面還寬,生著許多花草野果。
盡頭處是個夾層,兩崖對立,高有百丈,有一天窗,直達崖頂。因為太高太陡,我沒爬上去過,想必通著外面。前輩何不打那裡出去,順便看看景緻?”
“好,依你。”
葉笙微微一笑,命袁星領路,由石縫中鑽了出去,果然是一片凹地,黑暗中花影披拂,時聞異香。
走有數十丈遠近,到了夾層,兩面峭壁削立,寬才數尺,黑暗陰森,異常幽險。
漸行漸窄,忽見路旁壁上,有二尺方圓白影閃動。抬頭一看,已到崖窗底下,上面視窗密葉交蒙,隱約只露微光。
葉笙跟袁星告別,駕劍光飛身而上。越往上升,視窗光影越暗,轉覺視窗並非出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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