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從空中降下兩人:一個是相貌清秀的禪師,一個是白鬚白髮的胖大和尚。
靈雲認得來人正是東海三仙中的苦行頭陀,以及黃山紫金瀧的曉月禪師,但不知他二人一正一邪,怎會同時來到。
金蟬畢竟魯莽,估量來人定是慈雲寺的幫手,不問情由,便將霹靂劍朝著那胖大和尚一指,便有一道紫劍光飛過去。
苦行頭陀忙喝道:“孺子不得無禮!”
說罷,手一招,金蟬的霹靂雙劍,倏地飛入苦行頭陀的袍袖中。
靈雲急忙止住金蟬,不準魯莽行事,一面告知他來人是誰。
法元等人見曉月禪師、苦行頭陀同時來到,不知是何用意,好生不解。
正待上前說話,只見苦行頭陀朝著曉月禪師道:“師兄犯不著與他們這些後輩計較,適才之言,務必請你三思。如果不蒙允納,明後日我同二老諸道友,在玉清觀候教便是了。”
說罷,不等曉月禪師答言,將袍袖一展,滿院金光,連同靈雲等六人都各破空而去。
法元等率領眾人上前拜見之後,便請曉月禪師到大殿升座,一面令人將死屍連同受傷諸人抬入殿內,或裝殮,或醫治。
內中除龍飛因愛徒慘死,心中悲忿,執意要當晚就到辟邪村報仇外,餘人自知能力不夠,都惟曉月禪師馬首是瞻。
曉月禪師入座以後,便將來意說了一遍。
………………
原來,曉月禪師自連受許飛娘催請後,決意前來相助。
他的耳目也甚為靈通,聞說蜀山方面有二老同許多有名劍仙在內,自審能力,未必以少勝眾,有些獨力難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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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先叫門下兩個弟子到時先往,自己便離了黃山紫金瀧,去到四川金佛寺,尋他最投契的好友知非禪師,並請他代約川東隱名劍仙鍾先生,另外自己還約有幾個好友。
他知道蜀山派準在正月十五日破慈雲寺,他同知非禪師約定,十四晚上在慈雲寺相會。自己在十三晚上,便從金佛寺駕劍光先行趕到。
正走到離慈雲寺不遠,忽見有數十道劍光,電閃一般在空中刺擊盤旋,疑心蜀山派與慈雲寺中人業已交手。
他正要催動劍光前往,忽聽耳旁有人道:“師兄到何方去?可以留步一談麼?”
以曉月禪師的功行,竟然有人在雲路中追上來和他說話,不由得大吃一驚,連忙按住劍光,回頭看時,才看出來人是東海三仙中的苦行頭陀。
早知他自收了一個得意門徒之後,有人承繼衣缽,已不再問人間閒事。今天突然出現在雙方衝突激烈之時,他的來意可知,不禁大吃一驚。
曉月禪師知道行藏被人窺破,索性實話實說,答道:“貧僧久已不問外事,只因當年受了一個朋友之助,現在他同蜀山派有些爭執,約貧僧前去相助一臂之力,義不容辭,也不容貧僧再過清閒歲月了。
久聞師兄承繼衣缽有人,早晚間成佛昇天,怎麼也有此清興到紅塵中游戲呢?”
苦行頭陀聞言,哈哈笑道:“我也只為有些俗緣未了,同師兄一樣,不能置身事外呀。以我之見,此番兩派為敵,實在是邪正不能兩立的原故。
師兄昔日與蜀山派道友,也有同門之誼,長眉真人遺言猶在,師兄何苦加入漩渦,為人利用呢?”
曉月禪師搖頭道:“師兄言之差矣!蜀山派自長眉真人飛昇後,太以強凌弱了。尤其是縱容後輩,目中無人,叫人難堪。
即如今晚,你看前面劍光,難保不是蜀山派來此尋釁。今日之事,不必多言,既然定下日期,勢成騎虎,少不得要同他們周旋一二了。”
苦行頭陀見曉月禪師不聽良言,嘆了一口氣,道:“劫數當前,誰也不能解脫。今晚究非正式比試,待我同師兄前去,停止他們爭鬥。到了十五晚上,我等再行領教便了。”
曉月禪師聞言,冷笑一聲:“如此甚好。”
不等苦行頭陀答言,駕起劍光先行,想不到剛到了慈雲寺半空,便聽見震天的一個霹靂,震散妖雲。
原來苦行頭陀在一眨眼的工夫,業已趕到他的前面,用五行真氣太乙神雷,破了妖雲,將靈雲等人救出險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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