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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也是合該有事。
石玉珠早上出來,往附近一個山上尋了一個清靜所在,想習內功。到了上午,又到城內去閒遊了一會兒。
剛剛走出城關,她的寶劍忽然叮噹一聲,出匣約有寸許,寒光耀眼驚人。
這口寶劍雖然沒有她煉的飛劍神化,但也是周秦時的東西。石玉珠未成道以前,曾拿來做防身之用。每有吉凶,輒生預兆,先做準備,百無一失。
上次她去衡山採藥,因覺有了飛劍,用不著它,又嫌它累贅,不曾帶去,幾乎中了黃腫道人之暗算。從此便帶在身旁,片刻不離。
今天寶劍出匣,她疑心是慈雲寺出了什麼事,便回寺去看動靜。
進寺後,天已快黑。她看見法元等面色如常,知道沒有什麼,也不再問,談了幾句,便告辭回房。剛剛走到自己門首,看見一個和尚,正鬼頭鬼腦、輕手輕腳地從房內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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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玉珠心中大怒,腳一點,便到那和尚跟前,伸出玉手,朝著和尚活穴只一點,那和尚就不能動了。
石玉珠喝道:“膽大賊禿,竟敢侵犯到我的頭上來了!”說罷,便要拔劍將他斬首。
那和尚被她點著活穴,尚能言語,急忙輕聲道:“大仙休得誤會,我是來報機密的,你進房自知。”
石玉珠見他說話有因,並且這時業已認清被擒之人是那知客僧了一,知道他平日安分,斷然無此膽量敢來胡為,也不怕他逃,便將手鬆開,喝道:“有何機密,快快說來。如有虛言,休想活命!”
了一看看四周,道:“大仙噤聲。你且進房,自會明白。”
石玉珠便同他進房,取了火石,將燈掌起,只見桌上放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龍、柳設計,欲陷正人,今晚務請嚴防”十幾個字,才明白他適才是來與自己送信的。
心想:“龍飛師徒雖然膽大,何至於敢來侵犯自己?好生不解。”
想了一想,忽然變臉,定要了一說個明白。
了一雖是智通門下,但他為人迥乎不同,除了專心一意學習劍術外,從沒有犯過淫邪。
他見連日寺內情形,知道早晚必要玉石俱焚,好生憂急。
今天,他偶然從龍飛的窗下走過,聽見龍飛與柳宗潛師徒二人,因愛石玉珠美貌,商量到了深夜時分,用迷香將石玉珠燻醉,再行無禮。
了一聽罷這一番話,心想:“石玉珠雖是個女子,不但劍術高強,人也正派。慈雲寺早晚化為烏有,我何不借此機緣,與她通訊息,叫她防備一二,異日求她介紹我到武當派去,也好巴結一個正果。”
拿定主意以後,他又不敢公然去說,恐事情洩漏,被龍飛知道,非同小可。便寫了一個紙條,偷偷送往石玉珠房中。偏偏又被石玉珠看見,定要他說明情由,才放他走。
了一無法,只得把龍飛師徒定計,同自己打算改邪歸正,請她援手的心事,詳細說了一遍。
石玉珠聞言,不禁咬牙痛恨,當即答應了一,事情證實之後,必定設法將他介紹到武當同門下,決不食言。
了一聞言,心中大喜,連忙不停嘴地稱謝。因怕別人知道,隨即告辭走出。
石玉珠等了一走後,暗自尋思,覺得與這一干妖魔邪道在一起,絕鬧不出什麼好來。
欲待撒手而去,又覺著還有兩天就是十五,那麼多的日子都熬過了,何必在乎這兩天?索性忍耐些兒,過了十五再走。不過了一既然那樣說了,自己必須多加一分小心。
她獨自在房內尋思之時,忽然一陣異香觸鼻,驚喊一聲:“不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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