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貓兒笑道：“她行事竟能出你意料，自然是個好角色。”
葉笙默然半晌，又道：“她可當真為周瑩瑩與王憐花訂了婚事？”
熊貓兒嘆道：“女人，女人……簡直都不是東西。”
葉笙道：“周瑩瑩真的心甘情願？”
熊貓兒恨聲道：“見鬼的才懂得女人的心。”
葉笙又默然半晌，嘆道：“這也難怪周瑩瑩。她見我既與那王……王夫人訂了親事……自然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了。唉，她的脾氣……你應該知道她的脾氣……”
熊貓兒眨了眨眼睛，道：“但她也該知道你此舉別有用意。”
葉笙苦笑道：“其實，世上又有誰能真正瞭解我的心意？有時連我自己都無法瞭解……越是我摯愛著的人，我對她越是冷漠……這是為什麼？”
熊貓兒道：“因為你在逃避，你不敢去承受任何恩情；因為你覺得，肩上已挑起一副極重的擔子，因為你自覺隨時都可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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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笙黯然道：“你說的是。”
熊貓兒道：“你既然覺得如此痛苦，為何不放下那副擔子？”
“有時我真想放一下……世上的人那麼多，為何獨獨要我挑起這副擔子？快活王縱是惡人，但他待我卻不薄，為何我一定要他的性命？我如此做法，又能得到什麼？又有誰會了解？誰會同情……”
在這如注的大雨下，在這最好的朋友身旁，葉笙也不覺發出了他積鬱著的牢騷、感慨。他竟吐露了他始終埋藏心底，從未向人吐露的心事。
熊貓兒沒有瞧他，只是靜靜傾聽。
過了半晌，葉笙又道：“自然，這其中有個原因。”
熊貓兒道：“可是就為了這原因，所以你寧願承受痛苦，也不願放下那副擔子？”
葉笙道：“不錯。”
熊貓兒道：“那又是什麼原因？”
“只因快活王與我實是勢難兩立，所以我縱然明知王家母子也是人中的惡魔，我縱然明知他們是在用盡各種方法來利用我，但為了除去快活王，我寧可不惜一切，也要和他們合作到底。”
熊貓兒道：“莫非，你與快活王有什麼私人的恩怨不成？”
葉笙目中閃動著火花，緩緩道：“正是。”
熊貓兒道：“是為了艾靜？”
葉笙道：“你想想我會是為了她麼？”
熊貓兒沉聲道：“那又是為了什麼？”
葉笙沉吟半晌，緩緩道：“這是我心底的秘密，我現在還不能說。”
熊貓兒道：“你何時才能說？”
葉笙道：“等快活王死的時候。”
熊貓兒道：“他不會比你先死的……”口中這八個字說出，手掌已接連點了葉笙的七處穴道；說到最後一個字，一個肘拳將葉笙撞了出去。
此時，就算殺了葉笙，他也不會相信熊貓兒竟會向自己出手！甚至直到他跌倒在地，他還是不能相信。
他身子不能動彈，口中嘶聲道：“貓兒，你……你這是在開玩笑麼？”
熊貓兒挺立在雨中，突然仰天狂笑起來。
他笑得是那麼狂，那麼傲，所以根本就沒有發現，葉笙的眼中突然有金光一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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