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下竟也是曲折複雜,看來竟不在當初的那個高山青古墓之下。
只見兩旁每一道石門上,都以古篆刻著兩個字,有的是“羅浮”,有的是“青城”,有的是“武當”,都是海內名山的名字。
到了“華山”室前,兩條大漢掀動機關,開了石門。
左面那個大漢突然獰笑道:“臭娘兒們,老子偏要親親你,看你怎麼樣……”說話間一張生滿了青滲滲鬍碴子的大嘴,已親在周瑩瑩的臉上。
周瑩瑩居然未罵,也未反抗,反而膩聲道:“只要你對我好些,親親又有什麼關係。”
那大漢哈哈笑道:“這才像知情識趣的話,來,再親……”突然慘呼一聲,滿面都是鮮血,嘴唇竟被周瑩瑩咬下一塊肉來。
那大漢疼極怒極,一把抓住了周瑩瑩衣襟,就要往下撕。
周瑩瑩冷聲道:“只要你們敢動我一動,待會兒你家少爺來了,我必定要他……嘿嘿,我要他怎樣,不說你也該知道。”
那大漢一手掩著嘴,目中已似要噴出火來。
另一大漢道:“馬老三,算了吧,那小魔王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手臂一滑,將周瑩瑩重重摔了進去,石門瞬即關起。
周瑩瑩鬆了口氣,眼淚卻不由自主一粒粒落了下來,也顧不得打量這室中是何光景,眼前飄來飄去的,盡是自己親人的影子……而最大的一個影子,自然是葉笙。
她流著淚,咬著牙,輕罵道:“黑心鬼,你……你此刻在哪裡呀?你……你此刻在哪裡呀?你怎麼還不來救我……”
一想起自己本不該不告而別,不由得更是放聲大哭起來。但她的確是累極,哭著哭著,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噩夢中只覺得葉笙含笑走過來,她大喜著呼喚。哪知葉笙卻理也不理她,反而與那宮鬢美婦親熱起來。
那緋衣少年突然從她的身邊鑽出,笑道:“還是我好……”忽然間,這少年又變成一隻山貓,撲在她身上……
周瑩瑩驚呼一聲,自夢中醒來。
那緋衣少年不知何時已站在她面前,正含笑望著她。那雙眼睛,正如山貓一般,散發著銳利而貪婪的光芒,彷彿真恨不得一口將她吞入肚子裡。
噩夢初醒,燈光閃爍,周瑩瑩也不知這是夢,是真,是幻,只覺得滿身是汗,已溼透重衣,嘶啞著聲音道:“葉笙……葉笙在哪裡?”
緋衣少年微微笑道:“誰是葉笙?”
周瑩瑩定了定神,這才知道方才只不過是場噩夢而已,但眼前這景象,卻也未見得比噩夢好得了多少。
她身子仍在顫抖,口中厲喝道:“你……你來做什麼?”
緋衣少年雙目已眯成一線,嘿嘿笑道:“我要做什麼?你難道猜不出?”伸出手指,在周瑩瑩蒼白的面靨上輕輕摸起來。
周瑩瑩驚呼道:“你……你……快滾出去!”
緋衣少年涎臉笑道:“我不滾,你又能怎樣?”
周瑩瑩蒼白的面靨,又已變作粉紅色,顫聲道:“你……你敢?”她口中雖然這樣說,其實心裡卻知道,這緋衣少年必定是敢的。
一想到這少年將要對自己做的事,她全身肌膚都不禁生出了一粒粒悚慄。
哪知緋衣少年卻停了手,哈哈大笑:“我雖是個愛美女的鬼,但生平卻從未做過強人之事。只要你乖乖的順從我,我便救你出去如何?”
周瑩瑩咬牙道:“我……我死也不從你。”
“我有何不好?你竟願死也不肯從我……哦,我知道了,你可是嫌我生得太醜?”
周瑩瑩罵道:“不錯,像你這樣的醜鬼,只有母豬才會喜歡你。”
緋衣少年大笑:“果然是嫌我生得醜了,好……”
他突然轉過身子,過了半晌,又自回身笑道:“你再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