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梅女又輕握拳頭,細細捶擂了一遍,我更覺得如同被棉絮團兒敲打一樣,渾身舒暢,妙不可言。擂到腰間,我已經閉目閤眼,懶懶地要睡了。到大腿,已經沉沉進入夢鄉。
我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起床後只覺骨節輕鬆,渾身清爽,心裡更加愛慕梅女,繞著屋牆呼喚她的名字,卻沒有聲音答應。
晚間,梅女才來了。
我心急地問:“你究意住在哪裡?叫我呼喚了個遍!”
梅女笑笑說:“鬼哪有一定的住處,總之在地下就是了。”
我忙問:“地下有縫,能容下你嗎?”
梅女又說:“鬼不見地,如同魚不見水一樣。”
我握住梅女的手說:“只要能讓你活過來,我傾家蕩產,在所不惜!”
梅女笑了笑:“也用不著傾家蕩產。”
我們又開始玩翻線花的遊戲,直到深夜。
臨走之前,梅女說:“我有自己的事情,不能每天陪你。有個浙江妓女,名叫愛卿,挺風流標致的,新近就住在北鄰。明天晚上我招她來,暫且陪你如何?”
“好。”我答應了,便在附近買了一間大屋,靜待梅女和愛卿到來。
第二天晚上,梅女果然領來一個少婦,看上去將近三十歲,顧盼巧笑,媚眼飛情,一派風騷放蕩,這便是妓女愛卿了。
我和梅女、愛卿湊在一起下“打馬棋”,棋罷梅女告辭,由愛卿陪我過夜。
我詢問愛卿的家世,但愛卿含含糊糊,不肯明說,只是說:“您如果喜歡我,就用手指彈彈北間的牆壁,小聲喊‘壺盧子’,我就會來。如果喊三聲還沒人答應,那就是我沒空兒,就別再喊了。”
天明時,愛卿果然隱身到北牆上,一眨眼就消失了。
第二天晚上,梅女一個人來了,我問愛卿為何不來,梅女說:“被高公子招去,陪酒去了。”
我們坐下,剪明燈燭,敘談起來。正在興濃之際,梅女卻沉默了,一會兒動動嘴唇,像有話要說,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我再三追問,梅女只是抽泣流淚,始終不肯明言。我勉強拉她翻線花,但她始終打不起精神來,四更天便走了。
此後,梅女常與愛卿一起到我住處來,說笑聲通宵達旦,因而這事傳遍了全城,遠近皆知。
恰巧有位典史,家庭本是浙江的世族,因妻子與僕人通姦,被他休掉了。後來,他又娶了一個顧氏,感情倒是很好,不幸才一個多月就死了,所以心裡老是思念她。
現在他聽說我有兩個鬼友,想向他打聽一點陰間情況,看自己與顧氏還有沒有緣分,於是騎馬來拜訪我。
起初我不肯應承,經不起這位典史苦苦哀求,便設筵請典史飲酒,答應晚間招鬼妓來商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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