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齋世界中,湖北黃岡有個傳說,叫做“黃州‘四雲’,少者無倫”。原來,本郡有座呂祖庵,庵中的女道士們都長得很美,所以有這種說法。
於是,我決定去見識一下。很快我就到了呂祖庵,敲敲門,果然有四個女道士出來迎接我,都很整潔漂亮。其中一個最年輕的,真是絕代佳人,無與倫比。
我竟然有種心神一蕩的感覺,忍不住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那少女手託香腮,只是看著別處。
女道士們都去煮茶、找茶碗去了。我乘機問少女的姓名,少女回答:“叫雲棲,姓陳。”我笑著說:“我叫葉笙,夜夜笙歌的笙,你可以叫我笙哥。”
雲棲聽了,羞紅了臉頰,低下頭,默默不語,接著起身走了。
不一會兒,女道士們煮了茶來,又端上水果,各自介紹了自己的姓名。一個叫白雲深,三十來歲;一個叫梁雲棟,二十四五歲;一個叫盛雲眠,二十來歲。不過陳雲棲沒有來。
我有點奇怪,便問雲棲哪去了。白雲深說:“這丫頭怕生人。”我便起身告辭。白雲深極力挽留,我不聽,走出門去。白雲深說:“如想見雲棲,明天可再來。”
我回去後,非常想念陳雲棲,於是第二天又去呂祖庵拜訪。白雲深、梁雲棟、盛雲眠都在,惟獨不見陳雲棲,我也不好馬上便問。
女道士們擺下飯菜,留我吃飯。我極力推辭,道士們不聽。白雲深掰開一塊餅,又塞給我一雙筷子,殷勤地勸著。吃完飯,我說:“雲棲在哪裡?”白雲深說:“她自己會來的。”
過了很久,天已晚了,我想回去。白雲深拉住我的胳膊,說:“再待會兒,我去把那丫頭捉來見你!”我便不走了。
一會兒之後,白雲深挑著燈籠,擺上酒菜,這時盛雲眠也走了。
酒過數巡,我推辭說醉了。白雲深說:“喝三杯,雲棲就出來了。”我便喝了三杯。梁雲棟也以此要挾,我又喝了三杯。喝完,我倒扣過酒杯,告辭要走。
白雲深看著梁雲棟說:“咱倆的面子小,不能勸客人多喝點。你去拖陳丫頭來,就說阿笙等雲棲已經很久了!”
梁雲棟離去,不一會兒又回來了,無奈地說:“雲棲不來!”
我想走,但夜已深,便假裝醉了,仰面睡下。想不到的是,白雲深和梁雲棟竟然立即脫光我的衣服,輪番上來玩樂。
好吧,我也不吃虧,就任由她們玩。不過,到了半夜的時候,她們就已累得受不了,很快就沉沉睡去。
我怕對著她們尷尬,所以天剛亮就立即走了。
此後,一連好幾天,我沒有再去呂祖庵,但心裡依然念念不忘雲棲,於是不時在呂祖庵附近探視雲棲的行蹤。
有一天,天已黑了,我瞧見白雲深跟著一個身穿綠袍的男子走了,不禁暗暗為她擔心。因為,那個男子一身妖氣,顯然是修煉邪法之人,白雲深跟著他,遲早出事。
於是,我拿出一根毫毛,放在嘴邊一吹,將學生林宇新召喚出來,讓他悄悄地跟在那兩個人的身後。林宇新有“死神之眼”,追蹤術一流,讓他去最合適。
接著,我便去敲門。盛雲眠答應著,出來開了門。我一問,原來梁雲棟也出去了,還沒有回來,我便問雲棲在不在。
盛雲眠領著我,又進入一個小院,呼喚說:“雲棲,來客人了!”
只見雲棲的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盛雲眠笑著說:“關門了!”
我站在窗外,欲言又止,忍不住看了一眼盛雲眠。
“你們聊吧,我去沏茶。”盛雲眠微微一笑,邁著輕盈的步子走了。
雲棲隔著窗對我說:“她們拿我作釣餌,在釣你上鉤呢!你再來,性命難保!雲深和雲棟的男伴,都不是善類!我雖然不能守一輩子清規,可也不敢喪盡廉恥。我只想找一個真心對我好的人,你還是走吧!”
我發誓要跟她白頭到老。
雲棲說:“我師父撫養我很不容易,你如果真的愛我,就用二十兩銀子贖我出去,我會等你三年。如果你指望跟我幽會偷情,絕對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