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放心吧,我不會走的。我有鍋子,可以做給你們吃。”
夜叉聽不明白我的話,仍然發怒。於是,我打著手勢,又說了一遍,順便將鍋子和打火機從通天塔中取了出來。
夜叉像是稍微有點明白了,便跟著我出去,一起抱來柴禾,在洞中點上火。我將夜叉吃剩下的生鹿肉煮熟了,分給他們。兩個夜叉吃得非常高興,看我的眼神也越來越溫和了。
不過,到了夜晚,兩個夜叉用石頭堵住洞口,像是怕我逃跑。我也不怕他們,大大方方地躺下,很快就睡著了。
當然,要是他們敢來搗亂,我會讓他們知道“死”字怎麼寫。
天明後,兩個夜叉出去了,臨走前又堵上洞口。不一會兒,他們取來一頭死鹿交給我。我便剝了鹿皮,到洞深處打了水,煮了好幾鍋。
又過了一會,來了好幾個夜叉,聚到一起,吞吃著鍋裡的熟鹿肉。吃完了,那些夜叉一齊用手指著鍋子,似乎嫌太小。過了三四天,一個夜叉背來一口大鍋,像是人類常用的那種。
於是,夜叉們紛紛拿來死狼、死鹿等動物,放在鍋裡煮。煮熟後,招呼我也一塊吃。這樣過了幾天,夜叉們漸漸和我熟悉起來,出去時也不再堵洞口了,待我就像一家人一樣。
我可以根據夜叉發出的聲音,揣摩出他們的意思,還常常學著他們的腔調,說些“夜叉話”。夜叉們更加高興,又帶來一個母夜叉,給我當老婆,不過我極力拒絕了。
有一天,夜叉們早早起來,每個夜叉脖子上都掛著一串明珠,輪番走出洞外,像是在迎候什麼貴客,而且還讓我多煮些肉。
我問一個比較熟悉的夜叉是怎麼回事,他說:“今天是天壽節。”
他又走出去,跟別的夜叉說:“小葉沒有骨突子!”
眾夜叉聽了,各摘下五顆珠子,一塊交給那個夜叉。他又從自己脖子上摘下十顆,共湊了五十顆,用野麻皮搓了根繩子串起來,掛在我的脖子上。
我看了看這些明珠,每一顆都值一百兩銀子以上,想不到這些夜叉還挺大方的。
不一會兒,夜叉都走了出去。我煮完肉,那個相熟的夜叉來叫我:“去接天王!”
我跟隨夜叉們來到一個大洞,發現這個洞足有好幾畝地大,中間有一塊巨石,上面又平又滑,像桌子一樣。
在巨石的周圍擺著些石座,最上首的那個石座上蒙著豹皮,其餘石座蒙的都是鹿皮,共坐了二三十個夜叉。
過了一會兒,大風呼呼,飛沙走石,夜叉們慌忙出迎。
我遠遠看見,對面走來一個巨大的怪物,樣子也像是夜叉,徑直奔進洞中,高高地蹲坐在豹皮座上,往下俯視著。
這個大夜叉,叫做飛天夜叉,正是這些夜叉的首領,有飛天遁地之能,而且刀槍不入。
眾夜叉們跟著大夜叉一塊進洞,分東西兩列站好,都昂起頭,雙臂交叉成十字狀,向大夜叉行禮。
大夜叉點了點人頭,問道:“臥眉山上的,就是這些嗎?”眾夜叉亂哄哄地答應。
大夜叉看見了我,問:“這個是從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