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一直沒有搭腔,只是在看到她們過來還要搜她這床鋪的時候,連忙伸出一隻光滑的手臂道:“你們可算了吧,大人我還害羞呢,我這屋裡你們也搜查了不是?難道我這床上有沒有人,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嗎?你們快別折騰我了。”
那些官兵面面相覷,便道:“大人說的是,本來大人就是武官,自己屋子裡的情況自己還不清楚嗎?只是例行公事要來查房一回,其實屬下們覺得這都是多餘,要是真的有人過來,這船上這麼多侍衛哪會不知道?今夜是我們多有打擾了大人可以歇息了。”
顧安又把手伸了回去,面上十分開心說道:“好吧,好吧。那各位走好,我就不送了。”
幾位官差並立退下,顧安便立馬翻身一挺,立在這床上。只見她分明穿的褻衣,只是躺在錦被中的時候,把袖子繫了上去,才露出這手臂來。
也好在把這屋裡的蠟燭吹滅了,微暗的環境裡面,那些官兵並沒有注意起顧安身後那些不合時宜的棉被。
顧安蹲在床上,用手拍了拍那些棉被道:“好了,好了,她們都走了。你可以出來了,這麼熱的天可把你憋壞了吧!”話音才落,就見面前的棉被被人猛地掀起,江庶把這些棉被掃至一邊。面上貼了不少細碎的髮絲,一看都是汗漬。
顧安道:“這可真不是我故意的,我這房間確實能藏的地方都被她們搜了個底朝天。江庶你可不怪我?”
江庶抬頭向她一笑說道:“這本來就是要謝你,怎麼會怪你呢。鳳白熾叫我一定要找一個叫顧安的人說會幫我,看來她也沒有信錯人。”
顧安沒想到她說這,便帶著訝異道:“直到現在你還懷疑我嗎?要是我一開始就要抓你,也不會對那些船下虛假命令了。這樣也好,今夜鳳塵的確是有命令,即使查起來那我也是有的說了。就是剩下這七八隻船靠的離這艘船太近,我不能也這麼和她們說,只能告訴她們皇女要親自去抓刺客,動手的時候不要她們插手。你們到時候見機行事,能逃就逃吧。”
江庶抱著劍盯著眼前的人不知道說什麼好,停頓一會又道:“我不知道怎麼謝你。”
顧安立馬笑著又拍了拍江庶的肩膀說道:“不要說謝了,再說了要不是出了那擋子事,我就是想跟絳雲府攀關係也攀不到是不是。以前我可聽我三姐說了,她說她不常愛說話,那個時候別的小孩總是欺負她。都是你幫著解圍的。”
江庶又想到了以前那些事,顧安說的對,要是沒出那擋子事,現在鳳都裡面風光無限的還是她們絳雲將軍府才是。那些個朝廷武官文官無不巴結,可是自己母親一向不屑於弄這些權貴。一心只想要把鳳國疆土保護好,維持好,哪裡想到,就打了一次敗仗而已!就那一次!回來後被潑上髒水說是勾結了外黨,甚至走在路上都有人直接質問江庶道:“你母親那麼威風,為什麼要輸給那樣一個國家!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計劃好了,絳雲將軍怎麼會輸!”
由於母親以往戰無不勝的戰例太多了,多到人們都不相信絳雲將軍會輸。便被一點風言風語所掌控了,人們不願意相信一直以來保衛著她們的將軍怎麼會突然聯合外人來欺負自己人。憤怒發展至無以復加的仇恨就這樣絳雲將軍在那個班師回朝的冬天,被宮內裹了一張破席子就給扔了出來,那些宦官的嘴臉一個比一個陰毒狠辣,絳雲將軍府也在那個冬天消失了。江庶每每想起便又是一陣翻騰的睡不著覺。那個冬天之後的事呢?也許時間太久遠了,江庶已經記不清。
顧安看她似乎又沉浸在往事裡,怕她傷心便又用手晃了晃江庶呆立著的身體。說道:“江庶什麼時候真想要謝我的話,就教教我你們絳雲將軍的劍法吧。這在現在可是失傳的寶貝,你要是不吝嗇我可就要高興死了。”
顧安本來就是個武官,痴迷劍法也不是不可理解,見顧安把她家劍法說的這樣牛。江庶難免一笑:“不是什麼寶貝,只是一些心得罷了。你要是喜歡,我現在就可以教你一招,看好了!”江庶猛地轉動手中的劍,一下子抽了出來,在床上翻轉一圈,雙腳踏上了顧安的身體但是沒有用勁,轉回身來,又是非常迅速的一刺。劍尖停在顧安有著腳印的衣衫之前,江庶笑道:“這個叫兔子攬月,一蹬把你蹬倒在地,再出劍一刺,趁其不備總會拿下。”
顧安愣了愣,這一瞬間就已經把江庶這幾下招式記在心中。後笑道:“果然不錯,還要多謝江女俠的不踹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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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庶一下躍出床帳,立在了床邊,也沒有轉身,窗戶外的月光把她的背影耀了個弧度。只聽她真心誠意的說道:“謝謝你了,顧安。如果沒有太多煩憂,我江某一定交你這個朋友。現在我該走了,不過你記著如果在外面遇到什麼事了,只管報紅蓮教江庶的名字。多保重!”
說完便從窗戶那處躍出,看著這個修長的身影,顧安連忙跑到窗前看著那邊在水面起伏的江庶喊道:“放心!即使有煩憂又怎麼樣!我們都是好朋友!——”顧安喊的聲音大了些,傳出去很遠,冷不防從窗戶邊走過來一個人好奇的問道:“顧大人?您這是醒了一遭嗎?”
顧安連忙收回心神,見是鳳塵的貼身侍衛李鹿,知道不好忽悠。便咳了咳正經說道:“李侍衛你瞧今夜的月亮圓不圓?”
李鹿順著她指著的地方瞧了瞧點頭道:“圓,不過明天更圓。”
顧安嘆了口氣說道:“李侍衛,這話自從王女死後,我就憋在心裡。沒有人訴說,我好痛苦啊!”
李鹿仔細瞧了瞧顧安衣衫不整的樣子試探問道:“顧大人,這是喝酒了?”
顧安爽快的道:“是!我是喝酒了,可是不喝它心裡難受啊!你說王女平日裡和我可好了,真沒想到,那樣一夜過去。她,她!她整個人都沒了,是不是?”
李鹿忙點點頭又安撫道:“逝者已矣,我看顧大人不要太傷懷了。我們也都很難過。
”
顧安扯著李鹿的手道:“李侍衛,你說說,是不是我對不住王女!要不是我沒看好她,她怎麼會掉入山崖!我只顧得完成皇上的聖旨說要看護好步皇子的安全,是不是?才使得我這看了東方,忘了西方。王女她死的好慘啊!”
李鹿拍拍她的肩膀,又把顧安的手取了回來道:“大人傷感無他,可是還是儘快休息吧。這個時候了皇女有些敏感,顧大人還是不要大聲喧譁了。你喊這月亮也喊不回來是不是?”
顧安終於平靜下來,又望著李鹿懷疑的看看道:“李侍衛倒是出乎意料的明白事理。”
李鹿笑了笑對著這名喝醉了的大人講道:“活了這麼多歲數了,雖然不聰明,可是很多都已經看的開了。你要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大可以找我,我可以跟大人說說也無妨。只是大人今夜喝醉了,還是睡醒之後再說吧。”
顧安點了點頭,看著李鹿幫著自己把窗戶關牢,又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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