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庶先起來後,再把鳳白熾拉了起來。兩人走到窗戶邊看著這河水都有些怔愣,江庶盯著鳳白熾臉上的傷痕問道:“這都是你那個皇姐害的是不是?哼,你大難不死,可是她也別想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不砍她一隻手,我絕不罷休!”
鳳白熾覺得有些承受不來,嘆了幾口氣勸著道:“你砍她做什麼?她是個皇女,連我平日裡都不敢惹她,你砍了之後能有好果子吃嗎?”
江庶道:“你總是這樣,又為她說情。”
鳳白熾卻是笑道:“不是為別人說情,只是站在你角度看問題。我不希望你好不容易在紅蓮教立足,又招惹了事端。”
江庶點了點頭又道:“好吧,那我就砍她一個小拇指就好了。也要叫她嚐嚐心痛的感覺。”
鳳白熾噗嗤笑開,用手拍拍江庶的肩膀道:“江庶啊江庶,怎麼一陣子不見,你就變得戾氣了許多。”
此時江庶轉過頭認真的瞧著鳳白熾說道:“不是,她也不看看傷的是什麼人。鳳白熾你是我的朋友,我從來也沒忘記過。這段日子東奔西跑了許久,我時常想了想,覺得還是我們在一起的那八年最快樂。”
鳳白熾回想起最初見到江庶的時候,江庶甚至膽大到翻牆去質問女帝,也許那一刻她禁錮在高牆大院裡的靈魂就再也對著江庶離不開視線。
見她說的認真,鳳白熾又道:“誰說不是呢?我可是一直都這樣認為的,只是江庶你有幾次不堅定。不過我也沒放在心上。”
說道不堅定,江庶還真的想了想,似乎還真的有幾次把鳳白熾往院外趕。可是都沒有下死手不是嗎?
這一點江庶藏在心裡,也不好對鳳白熾說叨。
江庶笑了笑道:“你啊,就記得我的這些對不起你的事,你自己不也經常做一些讓我討厭,讓我煩的事嗎?”
鳳白熾對於自己做的錯事,都沒有印象,反正她即使做的錯事再多,江庶也不會和她計較。和她一直計較的都是江日雪罷了。
鳳白熾又去望江日雪說道:“路上我本來強制性的捆了日雪,想讓他別這樣幽魂似的亂晃。可是他不願意,自己跳樓跑了。這個時候再遇上他又遇到你,看來也是老天叫我們碰到一起。你來了就好,可以順便把日雪帶著。”
江庶說到這又愁眉苦臉的道:“日雪越長大,我越發摸不透他的性子。時常叫他開心胸,不要老記掛著往事,可是……哎,也許他就是記不住吧。”
鳳白熾瞧見她皺眉便道:“這也不是什麼壞事情,以前我在的時候,他就經常批評我。現在我不在了,他總要有一些批評的物件。你只要看著他不出錯就好了。”
江庶又瞄了一眼江日雪道:“但願如此吧。”
鳳白熾瞧了水面一會又盯著江庶看笑道:“你這偽裝真好啊!我一開始是真的發現不了,這公子,這嬌羞學得真像。”
江庶見她調侃,也望著這人雙眼笑道:“你不說我都忘了,我也只是模仿罷了!”
鳳白熾驚訝道:“模仿誰!真的有這個琵琶公子嗎?”
江庶點點頭,又從鳳白熾身邊走開,到了那正中央椅子後面。把後面的屏風挪開一點,鳳白熾便見一個只穿白色中衣的公子,這公子和江庶扮的那張臉一模一樣,只是少了江庶那股肅殺之氣,反而柔弱的雙眼含淚。再一瞧那公子雙手被縛身後,嘴裡咬著一條白色的帶子好不悽慘!要是這時叫別人看見了,都會惹得天怒人怨,還好只有鳳白熾在這邊。對於這個事情,她有些麻木的習慣了。
指著他道:“這才是真正的琵琶公子?”
江庶點點頭,鳳白熾上前去伸手要拿這公子的布條。可是被江庶捏住手腕道:“你別亂來,他一會吵嚷起來,我可治不住這船上許多人。再說了,那邊官府還追著呢!”
鳳白熾疑惑道:“是嗎?”
便縮回了手,又去到窗戶前一看,一看就是一隻火箭直直射到窗戶下面幾寸,差一點就要朝著鳳白熾頭而來。
鳳白熾穩住心神,又朝那船後面看去只見不知道何時這隻船後面跟著許多光點。若是一個光點是一隻船的話,那麼這也太多了。只見滿河都是飄蕩著的一些光點,叫鳳白熾又驚又疑。
鳳白熾急道:“她們怎麼這麼快就追上了?”
她剛轉頭,就看見江庶又帶上了那個公子的麵皮,把屏風擺正之後,往上面一站便又是個柔柔弱弱的公子,就是說在剛才的時候江庶立馬和這屏風的人換了個位置也不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