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長老慢著!”鳳白熾眼見這些人馬上就要去了,連忙喊住飛長老。這紅衣長老從馬上看下來問道:“你——還有何事啊?”
鳳白熾極力微笑,對著這位長老十分好聲好氣的說道:“飛長老——您這每個月只出行一趟,一趟就來了個這樣的荒山野嶺?又去做這殺人的苦力活?多不好多累啊?”
飛長老當真動也沒動,對著鳳白熾直瞧,等著她繼續說下去。鳳白熾又道:“你瞧,連我這樣的殘疾人你都能放過,為什麼不放過那些可憐,善良也同樣遭受了苦難的人呢?”
飛長老笑起來十分好看,對著鳳白熾道:“可憐,善良?”飛長老又指著那邊的一個個虎背熊腰的土匪說道:“你說她們善良?你可真會說話,我見得人多了,像她們這樣的十有八九都是土匪。你說她們善良?好了,現在我明白了,你終於不是跟她們一路的。我也不為難你,等會自然留兩個給你抬椅塌的女子這樣可行了吧!”
鳳白熾連忙拉住低落到她面前的韁繩,然後說道:“飛長老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要是不相信,去那馬車上看看。還有一個受傷的公子,這些人就是在護送他的。”
飛長老一聽有公子,雙眼頓時煥發出光彩來,倒惹得鳳白熾一愣。之後這個飛長老大聲道:“原來馬車上還有公子啊!你怎麼不早說!讓我這樣粗魯,可怎麼是好?”
說完,她又用手扒了扒頭髮,才低著頭對著鳳白熾一眨眼就騎著黑馬往那邊去了,這邊灰塵不斷,引的鳳白熾咳了幾聲。之後就看見那飛長老十分威武的立在馬車前說道:“不知道原來是公子出行,不如我看這樣吧,公子要去何處,我可以也來為公子護送。”
馬車內人清咳幾聲,之後從馬車內伸出一手過來,把馬車簾子掀開,卻是一張被火燒過的臉。飛長老坐騎被這個人一嚇,頓時驚得想要揚蹄而去。
飛長老雙手使勁拉住韁繩才不使這黑馬衝撞過去,她皺了眉一見是個女子便沒了好臉色,不高興的說道:“好啊,原來不是公子,竟然敢騙我!這是個什麼鬼東西?!”這般嚴厲的斥責下來,秦玉成也難免變了臉色。
飛長老一見,便用手把秦玉成提了起來怒道:“我還是頭一回見人這樣對我,好,很好,可是你這張臉毀了便也罷了。可是為什麼從你這雙眼睛裡我看不出來一點使我高興的東西?”
秦玉成這才想起來剛才土匪頭子對她說的那些話,說這個飛長老仗著門派四處橫,殺人如麻確實不好惹。
再一看這飛長老,不笑的時候眼睛瞪的十分大,直盯盯的盯著你的時候滲人極了。又穿著一身的紅,活像個索命鬼。飛長老是扯著領子將秦玉成提起到與她一般高度。
秦玉成的腳尖甚至還能夠著馬車板,這般景象叫鳳白熾看了也著急。著急也是沒用,卻看見又從馬車裡面伸出一隻手,那隻手要纖細一些。
之後江日雪就探出了馬車,頂著一張被鞭子抽過的臉,直直面向對面的飛長老。飛長老目光呆滯,疑惑間手便鬆下來。秦玉成就摔在江日雪的腳邊。
這個飛長老十分震驚的望著馬車上的兩人,又回頭望了坐在椅塌上的鳳白熾一眼對著江日雪道:“今日真的是稀奇了,一連看見了三個醜八怪,我這是倒了什麼黴運?”
江日雪站在馬車邊也不語,只是身形瘦長,微風吹來之時會有仙衣飄飄的感覺。飛長老被一下子吸引住了目光,然後對著江日雪道:“不過也沒那麼壞,若是公子臉上的傷好一些的話。想必也是能看的。”
秦玉成從馬車上起來,沒有聽這個人發話便也不敢動堪,只是坐在了馬車前頭看江日雪與這飛長老。
江日雪一直不出聲,可是虎三卻怕江日雪得罪了這個飛長老從而惹來禍事。頭一次見她嬉皮笑臉,十分溫柔的站到這個飛長老面前點頭哈腰十分激情的道:“飛長老!百聞不如一見,終於讓我見到您了。”
飛長老被轉移了注意力,盯著黑馬旁邊立著的圓臉胖女人道:“你哪位?”
這個虎三卻不發脾氣,或許真的是武力上的差距。才使的她戰戰兢兢,對著這個飛長老又道:“飛長老不認識我是應該的,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不足掛齒。可是我虎三好歹也正經學過一些武藝,對於長老的身手那是很仰慕的。”
沒有誰能抵擋得住一句稱讚自己的話,飛長老也是這樣。她本來想殺人的心不知怎麼就一下在這句讚美自己的話中煙消雲散了。
飛長老放回刀在腰間,她的這把刀很奇怪,不像其他趕來的女子那樣配著刀鞘。也不怕劃傷自己,直接就掛在了腰間。
又感興趣的一撇頭問道:“你是從哪見過的我啊,我記得這一帶我也是才來。不可能看過我或者聽說過我吧!”
虎三不敢怠慢又接著道:“飛長老的事蹟這一帶早就傳遍了,只是因為虎三前幾年去了大刀派附近的門派學藝,因此見過長老幾面。可惜沒有拜入大刀派,只能再回來做老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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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去的哪一個門派?”飛長老好奇問道。
虎三便道:“名字叫回春派,也是使刀的,回春派因為常常能看見大刀派弟子演練,所以我們日常也是會偷偷學一些的。”
飛長老更感興趣了,對著她又道:“那你能耍幾招嗎?我看看?”
虎三便當真抽出了腰上的刀,又向旁邊退了幾步,一招回首砍去,砍到了地面。地面露出了一條一指寬的縫隙,虎三速度快了起來,轉身側翻,一轉身一揮手,那刀被她繞了個圓圈四面八方都被她砍了刀印子。
飛長老見她一招一式使的是她們入門秘籍中的第一章,便不在懷疑對著虎三喊到:“好,真是好。沒想到你們門派在半山腰上也能看見山頂上的事情,只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大刀派秘籍之法手不傳外人的。你們要這些有什麼用呢?而且不怕大刀派找你們麻煩?”
虎三被唬得一愣,手中還拿著自己的刀對著馬上的人說道:“長老不是,你可冤枉我了。我們回春派其實武藝都不是很高,只是因為十分仰慕才搬來的大刀派,所以才效仿著弄的,也只是無聊了隨意耍耍。並沒有偷師學藝的意思。”
飛長老面露微笑道:“那好吧,姑且就這樣認為。只是虎三你這力道不對,我們的刀法不是像你這樣砍出幾條印子就行的。看著重,實則輕為上,看著重實則也是重,那就是下了。你說說你這跟普通人砍人有什麼區別?”
虎三一時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那邊,飛長老看出來這個虎三其實也沒學到多少本領,那個回春派她也注意過了,本來大刀派才搬去的時候,大力清掃過一些實力強悍的門派,趕她們走,離大刀派越遠越好。
這個回春派既然留了下來那麼實力也……何況還是留在眼皮子底下,說不得飛長老自己還跟這些回春派裡面的人打過交道呢。
於是她便又開心的對著虎三說道:“原來都是老鄰居啊,那我就把殺人的念頭收回來。你們好自為之,便走吧!”
虎三瞧了一眼馬車上的江日雪,又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麼既然長老開恩,把這公子和這幾個人也一併放走吧!”
飛長老便轉過頭來望望江日雪,一股莫名的感覺衝上了心頭。這飛長老有個毛病,喜歡搶民男。雖然第一眼已經將江日雪這個臉上有疤的排除在外,可是她這殺慣了人,這一回叫她這老鄰居沒得手,一時有些滋味不明在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