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成仰著脖子吼道:“江日雪我果然看錯了你!你好狠的心腸啊!”
江日雪笑得十分得意,輕蔑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你怎麼這樣說,我們又不熟?是怕死嗎?所以才這樣?”
秦玉成氣得面色漲紅卻又無話可說,只是那土匪聽了江日雪的話後,便對著另一名土匪打了個手勢,那名土匪刷的一下把腰間的刀抽出來了。看來是要對秦玉成來真的。
秦玉成見那土匪來的急,手中刀就要揮舞而下,一時無望的閉了眼睛。可是突然的聽見江日雪又說道:“罷了!她也沒有真的對我做什麼,你就叫她收手吧!”
秦玉成果然沒有感覺到痛感,只是睜開眼之時又被人踹了一腳。不知道到底是這個土匪頭子踹的,還是別的什麼人踹的。
她站起來之後,瞧著那土匪頭子對著江日雪殷勤相看的樣子直覺好笑。又不言語,便對著那邊站著的人道:“不如還是放了我歸去吧!反正我在這裡還礙著你們的眼,怎麼樣?”
那土匪頭子是個圓臉胖子,聽見秦玉成說要走,看她雖然臉上有燒傷,可是五官還是周正的。怕江日雪一時喜歡上這個俊俏的女子,巴不得她趕緊走。正想擺擺手,可是身旁之人再次開了口:“不,你留下。我不會讓這個小賊走,我得帶上她,讓她伺候我。
”
土匪頭子有些不樂意,便說道:“我這的人多的很,哪裡缺人了。為何偏要叫她,就這樣吧!我喊小樹來照顧你。”說著當真江日雪身邊多了一個身影,這身影十分高大,一身的橫肉,臉上的肉堆積起來笑得時候根本看不見眼睛。
江日雪皺了眉,土匪頭子倒是細心,見江日雪不樂意,便又指向另一邊的幾個土匪道:“不然你就挑一挑,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說著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不然你看我也行。”
江日雪冷斥一聲說道:“哪裡有她合適,你瞧瞧你們這一個個的,面目兇狠,語氣兇惡十足。我可不敢去要她們伺候。”
土匪頭子為了難,見江日雪生氣連忙哄道:“好了,好了,我就讓她留下怎樣?瞧她這小胳膊小腿的,給你做梳頭打掃的剛剛好。”
江日雪這才露出笑容,又見秦玉成惡狠狠的看他一眼,江日雪笑得更為開心了。之後便道:“好了,我來與你們說說我這莊子在哪裡?”
土匪頭子仔細聆聽,聽見他說了個地名。遲疑道:“我還以為公子就是這附近的,沒想到竟然離得這麼遠。公子一個人跑這麼遠幹什麼來了?”
江日雪輕飄飄的道:“外出遊玩到了這裡,沒想到與家人失散了落到這,我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地方。”
土匪頭子點了點頭,之後竟然對著江日雪寬慰道:“既然公子這樣當我是正常人,那麼我也就不和公子拐彎來。我想和公子認真說一句,公子若是待我真心,我護三必定也以真心相待。”
這樣一番真情實意說下來連秦玉成都在一旁聽的發愣,可是江日雪卻毫無反應。只有秦玉成看出這人臉上一閃而過的譏諷,但是這個虎三明顯是意亂情迷沒有發現。
江日雪胡亂的對她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現在我的家人估計沒找見我便都傷心而歸了,我看你們也不要在當誤了。要是回去了我爹孃把喪事一辦,那些莊子可真就沒我的一份了。”
虎三一想是這個道理,便趕緊吩咐人上路,又把秦玉成用一根藤編成的繩索栓住了手,被撈著上了路。
她們這一行人真是怪異不已,一路上被人指指點點最多的還是秦玉成。秦玉成沒受過這樣的注視,只覺得臉上身上火燒般的。可是又無法把手從這栓緊的繩子中解脫出來。這時她才想起往日不學習武藝的壞處來,如今到了哪裡都是被人欺負。
她們大搖大擺間走進了城裡,這土匪隨便選了個客棧住下,喚來小二之後,就給了一錠份量十分足的銀子。當然這住宿費也是這土匪出,她們平日裡都是打劫別人的錢財,什麼時候看見把銀子從手裡掏出來過。
小二接了銀子之後,忙喜眯眯的去了,當時就給她們安排好了上間。江日雪沒有理睬那虎三喋喋不休的說話,也沒有興趣知道她們的寨子有多大。
於是直接上了樓,秦玉成累得不像樣,又被人牽著走了一路,所以十分的疲憊。她進來之後,沒人叫她坐下,她累極了所以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在桌子上休息。
虎三有氣無處撒,便對著秦玉成吼道:“真是沒出息!怎麼這麼一點路都不行了,江公子一路走來不也是沒說什麼嗎?”
秦玉成不想說話,只想休息,便沒有回答她的話,旁邊還有一些土匪沒有休息,見她這樣給老大甩臉子,一下子怒火上來,紛紛抹起袖子就要揍她。
只是突然聽見樓上有人喊了一聲,她們便往樓上欄杆上看,見江日雪並沒有進屋,只是手扶著欄杆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說道:“你們不要打她,叫她過來幫我梳頭,順便拿衣服下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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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女子都哈哈大笑,覺得讓秦玉成這樣的女子洗衣服,著實比被她們打一頓還解氣。便以為江日雪是想著法的幫老大出氣,再看老大虎三果然也是笑容滿面,這些土匪便又坐了下來起鬨道:“對啊我們壓寨郎君叫你們去呢?怎麼還不去,是不是還想找打呢?!嗯?竟然還有這樣好久不吃吃罰酒的人。”
秦玉成不堪忍受她們的汙言碎語,便又使了全身的力氣站了起來。又看了一眼虎三說道:“那我就上去了。”
虎三也點點頭道:“既然江公子叫你上去,那麼你便上去吧!”
秦玉成便直接上了樓梯,到了二樓之後,走道處已經沒了江日雪的影子,可是他的門開著,透出了一股光亮。於是秦玉成便慢慢走向那屋,進去之後很快就把屋子門關了。
江日雪坐在靠著窗前的梳妝檯那裡,正對著鏡子取下頭上的髮簪。他這一路不怎麼顧及儀容,姐姐死後,心情悲痛無以復加。腦中混亂的下了彎月宮所在的山,一路走來竟然不知是這個潦草樣子。
髮簪取下後,又十分快的用梳子梳了梳自己的頭髮,秦玉成連忙喊道:“別!別!別!”江日雪頓了一下又扭過頭來厭惡的看她道:“怎麼了?”
秦玉成面上諂媚不已說道:“你看你,不是叫我上來就是伺候你江公子的嗎?哪裡能讓公子自己來,把梳子給我吧,我倒是會梳一些簡單樣式。”
江日雪把拿著梳子的手移開,看著伸到自己面前的手的秦玉成說道:“哪裡就真的要用你了。你沒看見地下那群土匪是多麼凶神惡煞嗎?為什麼要跟她們過不去,我記得你身上是沒有武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