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青冥直言道:“她不喜歡你,你可以爭取,如果你連爭取都不爭取,那你這喜歡倒是沒意思了。”
他盯著趙南枝的面龐看,希望能從中找到痛苦的表情出來。可是讓他奇怪的是,趙南枝這個公子,除了開始前些許的掙扎,到了後面就完全是一副微笑的模樣,他並不看步青冥,而是側著臉盯著紗幔外面看。
表情十分的淡然,步青冥問道:“趙公子你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趙南枝聲音淡然,像是在訴說著與他無關的事情一樣。他對著步青冥解釋道:“並不是,只是我早就和皇子說過了,我和王女只是點頭之交,就連這次的護送也都是我自己請示的。而回到鳳都那樣一個等級明顯的地方,只怕我與她多說兩句話的機會都沒有了。何來的希望呢?我早就不抱奢望,看著她開心便已心滿意足了。”
步青冥看著這個公子的樣子倒是想起了以前的熟人,曾幾何時他的身邊是不是也有這樣的人呢?他從來不曾注意到。
此時想到這,他又有些悵然,他覺得好像真的似乎有這樣一個人。她曾經對自己說過:“國破家還在,皇子屬下永遠為您留下這個家。”
步青冥那時憤恨不已,對著這個貼身侍衛就是一腳。把她踹回了地上,漫天大雨中,她們一主一僕就在這破敗了的宮苑前相顧無言。
那名女侍衛是唯一一個願意留下的人,步青冥當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對著她直吼:“你算什麼?!你說的這個家就是這樣一個破敗的院子嗎?不過十五步遠的院子,哪能和我的宮苑相比?我要我的宮苑,那是我的家,其他的我都不要。”
那一天雨下的特別大,他第一次見這名總是儀表端莊的女侍衛,滿頭披髮,雨點與髮絲交織在一起。感覺特別的淒涼,他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淚,可是這個女侍衛的眼裡也一直都是眼眶紅紅的。現在想來,那神情頗似現在的趙南枝。
他便又去抬頭望對面那人,趙南枝正用手在紗幔中掀了一個角,外面的陽光照進來把他的臉映襯的極白。眼眶裡面更沒有了一絲絲無奈,有的只是不知名的情愫。和步青冥大概也不懂的愁緒。
他把頭放下來,看著那邊的趙南枝道:“喂,我要睡了,你不要吵我。最好也一起睡,知道嗎?”趙南枝道:“你睡吧,剛才我不是也沒說話嗎?”
步青冥這才慢慢睡去,趙南枝放下了紗幔。然後也重新躺了下去,只是他盯著搖晃的車頂看了很久。他自己也想著這個問題,自己當真是覺得非她不可了嗎?若是一直沒有這個機緣,日後自己要怎麼面對妻主。能否和以後的妻主和睦相處。這個問題的答案也是無解的,所以他覺得現在先不要想那麼多煩心的事情。不一會馬車內的兩人漸漸都睡熟了。
鳳白熾騎著小棗總覺得有些不美,她想起那匹黑馬起來。便用手拍拍馬耳朵,對著小棗問道:“你這個機靈鬼,怎麼一個馬被她們逮住了?不過還好,顧安這些手下不算壞,若是遇到別人肯定把你燉了吃了。”
她說完這話下意識的要抓緊韁繩,可是這個馬卻依舊平穩的向前走著。可見並沒有生氣對她尥蹶子,鳳白熾突然反應過來這紅馬非黑馬,不是那個野性子。她拍它,這小棗也是不在意的。
甚至抽空回頭看看鳳白熾一眼,似乎再問你要做什麼。鳳白熾又一手拍拍它的馬頭笑道:“我倒是忘了你是小棗,不是小黑。小黑要是在這,怎麼能容忍我欺負你呢?是吧,小棗。”
小棗的尾巴搖了搖,可是頭卻沒有轉回來。鳳白熾又自言自語說道:“小棗啊小棗,你說要是小黑也在多好啊!你們兩路上也有個伴,可是連臺大姐呢?她不是把你們倆視若珍寶嗎?為什麼現在卻不管你了,罷了,罷了。小棗我想你的主人肯定不會放棄來找你的是吧,我們就靜靜等待吧。”
可是這回小棗一點反應也無,似乎對於鳳白熾這樣囉嗦已經習慣了,只是低著頭吃草。其他並沒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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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白熾又放鬆了一些韁繩對著小棗鼓勵道:“小棗好樣的,馬上到了驛站,我便讓那店小二給你吃最好的草料。你肯定會滿意的,怎麼樣?”
一旁的車伕有些懵,不時的看看旁邊之人的話語。覺得這個大人似乎腦子有些問題,不過既然是大人那麼便聽著話沒錯。於是她不再看鳳白熾了,畢竟鳳白熾穿著一身男子袍衫十分的亮眼。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身旁跟著的就是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公子,她自己無奈的搖搖頭,現在世道怎麼樣了。鳳都幾年沒回去,難道都流行男女互換穿衣服了嗎?
不過看她也不算太糊塗的樣子便說道:“大人,大人,我知道前方的驛站不光有好草料,還有一些您在鳳都吃不到的好酒菜!大人可等著飽餐一頓吧!”
鳳白熾見這馬伕雙眼有神,發著光心覺好笑便說道:“真有你說的這樣好?那你報一些菜名說來給我聽吧。”
這個馬伕雙眼發光對著鳳白熾當真報起來一些她聽也沒聽過的名字。什麼飛雪了,踩月猴了,還有一些不常見的動物。
鳳白熾截斷他的話說道:“打住,打住,馬伕我可是很挑的,你報的這些雖然名字十分獵奇,可是要是我吃出不好來,你怎麼辦!”
馬伕倒沒想過鳳白熾突然這樣較真,便又寬慰道:“大人可別不信,如果真的不好吃我會誆騙大人嗎?最絕的是……”這馬伕突然露出一個又狡詐又十分幸福的表情說話,倒真的讓鳳白熾奇怪了,於是追問道:“到底怎麼樣?”
那馬伕嘿嘿笑了兩聲突然擠著眼睛對著一旁騎馬的鳳白熾道:“最絕的是那裡的老闆君子了,長的那叫一個好看。我們不少去捧場的都是為著那個公子。”
鳳白熾嫌惡道:“你這就不對了,別人的君子你還垂涎他幹什麼?難道好意思嗎?”
這人又道:“嗨,你不知道,這對夫妻做店做驛站都十幾年了。店裡面也就她們兩人做事。不請外人的,所以那君子的妻主也就是店老闆十分開放,曾經還說過他君子美就是美,沒什麼可藏的。要是終日裡藏起來,那麼便像是明珠蒙塵,這倒是大可惜了。”
鳳白熾好奇起來,她從來不曾聽說有一個妻主是這樣不看重自己的君子,又聽這馬伕十分欣賞這驛站君子的顏色,便又覺得似乎有些不對。
便問道:“她們夫妻可是不光做酒菜的生意,還做些別的活計。”
那馬伕沒有反應過來鳳白熾在問什麼,只是說道:“那也沒什麼,她們忙的過來便賣一些自己做的糖人。若是客人多了,便不做這個猜想。”
鳳白熾更感興趣了,於是笑了笑。面對這驛站也終於多了絲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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