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白熾在曲紅塵把劍擊出納一霎那時,自己也被這個教主的內力震得飛出老遠,到了步青冥的身邊。
曲紅塵卻是在震斷劍後,慢慢將江庶扶到地面躺平。背後的劍被她折斷,只有胸口處的那一點還露著原本窄小劍身的兩三寸斷劍。
這曲紅塵執著一根發著黃光的繡花針不知道要幹什麼,又把江庶肩膀上的衣料震碎。正好露出了半截肩膀,而她不猶豫的直接伸手下去用那根被內力烤的發紅的繡花針開始划著江庶肩上的皮肉。
周圍只有單鳳佇立在一邊仔細觀摩,可是不到一會,單鳳面上的表情越發吃驚。對著曲紅塵不敢相通道:“這……這不是紅蓮嗎?教主這樣親自下手,為一個弟子做畫。難道不知道這是代表了什麼嗎?”
曲紅塵並未抬頭,只是手下不停,畫時十分迅速,嘴裡卻道:“宮主既然知道我們這個慣例,那麼肯定也就知道我這樣做的含義。不錯,我的確是收江庶為關門弟子。可是有什麼不對?”
單鳳很快微笑道:“這我早就知道了,以前不都是大弟子才能做這個關門弟子嗎?可是我記得曲教主你的大弟子什麼時候變成這位少俠了,不是還有紅月公子嗎?他肯嗎?
”
曲紅塵笑了笑道:“紅月資質不錯,就是出身是個男子,不太好。我紅蓮教又不像你們彎月宮,歷來都是女子任教主。”
單鳳冷哼道:“教主還是和以前一樣固執,總覺得男的女的不同。讓我看來,有的時候,女子還真的不如男子有用,光是武藝出眾有什麼用。還不是被人戲耍?”
可是那面卻進來一個紅色身影,正是不見師父特來尋找的紅月。聽到了這番言語,也跟著輕聲笑道:“單宮主,你為什麼總是幫我說話。我不知道豈不可惜,沒想到單宮主竟然這樣看重於我,有心了。”
紅月不像往常一樣得理不饒人,反到是單鳳說的這些話卻像是他心底的話一樣,他也很久之前就想問師父了。可惜師父都是一句是命打發了他。
之後遇見師妹江庶雖說是他名義上的大師姐,可是有時候他會調戲的喊她小師妹!跟他混。只不過江庶都不理他的,他也習慣了。那人只會在有事的時候喊他師兄。
單鳳臉上顯出喜意,忙又轉頭看紅月問道:“瞧,我都替紅月公子不值得。以前也起過把紅月公子弄進彎月宮的想法,可惜沒想到紅月公子志存高遠,反倒意志堅定的投了紅蓮教。哎……可惜了了。”
單鳳一直如此聒噪,曲紅塵反到像是習慣了似的沒有了反應,只去細細瞧著手下的功夫。也許江庶身上傷口太多太嚴重,這樣繡花針似的傷口根本不值一提。也就沒什麼格外的反應。
紅月還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只是聽單鳳一直言語對曲紅塵有所奚落,雖然是替自己不值得。可是終究是養育自己十幾年的師父,這樣任由這個宮主說,也讓紅月有所委屈。
於是他不忍再讓這個宮主奚落下去,便開口道:“宮主想必是不瞭解我們教中的情況,像彎月宮的宮主歷代來也沒有出過女宮主是吧。所以紅蓮教這樣一個完全是女子教派的地方怎麼可能會任由我這個卑微的弟子來做教主呢?所以我理解師父,也不怨恨大師兄。反倒是我看宮主這樣喜歡提及我,厚愛我,難道是有想發展我為下任宮主的意願嗎?那麼我倒可以考慮看看。”
單鳳眯起了雙眼,面上一派不悅,出聲道:“我本是好意勸解,奈何明月照溝渠。不贊同也罷,何故來調侃我們呢?公子若是願意做彎月宮門下的弟子,我自然雙手歡迎。只是這宮主一事本來就是重中又重的,何苦來我說就算呢?想必紅蓮教中應該也有些長老之類的吧,那麼紅月公子就應該知道當一個宮主不是那麼好當的。”
曲紅塵似乎已經畫寫完畢,站起身來,只見江庶肩膀和鎖骨之間宛然出現了一隻半個手掌大小的血蓮。正是紅蓮教的標誌,她用繡花針繡完畢後,便站著將針又隨意的插到了頭髮中,原來那隻針竟然藏在頭髮裡。眾人都沒有看見,便只當那針是藏在袖中或者衣裳哪裡。
如此一看才恍然大悟,難怪剛才都沒看見這曲紅塵是怎麼拿的。只是這繡花針乃是男子的玩物,被這教主用了不說,還順便插在頭髮上,難免看來怪異。不過紅蓮教本來就不是正常派別可言,只能不以正常派別不正常的人來看了。
曲紅塵插口道:“多謝宮主這樣看的中我的徒兒們,要不是彎月宮中人才濟濟,那麼我這三個徒兒個個被你點名邀請,我倒是要好好思索一番宮主的言外之意了。”
單鳳笑道:“哪裡有言外之意,只是我不會說話,隨便說說罷了。教主若是不喜歡我說,那麼我便不說了就是。想必曲教主也不
是這樣一個小肚雞腸,容易計較的人吧。”
紅月看了看曲紅塵,順眼就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的江庶,不免大驚失色。尖叫一聲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才分開了一會!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他奔跑到江庶身邊,跪坐在她身旁,又求救似的把目光抬向了曲紅塵。問道:“師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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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紅塵低下頭倒是對這個徒弟頗有耐心,只是說道:“紅月,你表現不錯。你的師兄她也很不錯,我不會叫她死了便是。”後突然轉身看向跪在旁邊幾步遠的江日雪,像是在打量一樣的看了番才說道:“紅月,要說世上的事世事無常,我今天倒是開了眼了。沒想到把江庶弄成這樣的會是她自己的弟弟,想必她自己也是不知道的吧?”
紅月雙目瞪大,看著江日雪低頭的模樣大聲質問道:“為什麼?師姐……你又有什麼理由來對付師姐?”
江日雪此時抬起頭,雙眼通紅,聲音也變得嘶啞,對著這二人道:“並非是我的不是,只是我本來想刺那個女人!”他奮力指向坐在地上的鳳白熾,又道:“可是不知道姐姐為什麼要一直護著這個傻子!我就是不服,如果,如果你們要怨的話便怨我吧!反正我到底是刺了姐姐一劍,是死是活任由你們處置!”
紅月一向對這個與江庶相貌十分相像脾性卻完全不同的江日雪不是很喜歡,可是無奈誰叫他是江庶最最親愛的弟弟呢?自然是江庶無法割捨下的,即使受到傷害後可能也只會一笑了之無所顧忌。
紅月陰陽怪氣的說道:“江日雪,你終於連累你姐姐快要丟了性命,你現在可知道了我一向不主張你來的原因了嗎?就是怕像現在這個局面出現,這次就看在大師姐的面子上算了,可是要有下一次,我可要代師姐好好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