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待到了面前幾步遠的時候,這名紫袍人突然一臉驚喜道:“我看見了!就是他!原來真的是他!”隨後也不再往亭子裡面靠,只顧得扶在橋欄之上,一眨不眨的盯著奔騰的水勢看。旁邊的黃袍人也停下來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也開心了些。
這下步青冥突然想起點什麼,這,這不是那個在十花寨裡逮到的有點傻的那個女人嗎?怎麼會還跟到這來了。
想到這,他又轉過頭看著坐在旁邊的單鳳。想到這兩個也算是有本事,竟然能說動單鳳跟她們一路。就是不知道這三個來找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單鳳似乎也不耐煩了,面紗下的臉雖然看不見可是聲音透露出的情緒卻是十分明顯。只聽這單鳳不耐道:“徒兒,不是我說你,你這次不是我來請你。怕是連彎月宮都不去了是吧!你就當跟彎月宮那些弟子敘敘舊,跟著師父去走一趟也好,住個十天半個月的也隨你高興。”
步青冥心中警鈴大作,單鳳不可能這樣友好的對他伸出援助。可是如今自己和手下這些人被追的走投無路,這單鳳自己提出來的建議,為什麼不去呢?
於是他也不直接回答,而是謙讓道:“宮主說笑了,現在宮內上上下下都知道弟子早已叛出宮內多年。如今在上去,遭人恥笑是小,怕是很多弟子不滿要尋著機會找事打架。那麼誤傷了哪一方的人都是不好的。”
斗笠人笑道:“你倒是想的多,可是你還在怕什麼?不是有我在嗎?”
步青冥卻是提出了一個直接的問題,對著這個人直言道:“宮主當真不介意嗎?不在乎步青冥以前得罪過你的事情。”
這個人突然大嘆一口氣道:“什麼得罪不得罪,不都是我的弟子嗎?好歹師徒一場,徒兒就是這樣看待為師的嗎?”
這話問起來有些認真,讓步青冥摸不著這人的意思。不過既然單鳳都發話了,他何苦在往前方跑得累死累活的呢?
於是當時一笑就要答應,可是突然亭子裡面多出了兩個人來。正是那個一黃一紫的兩個女人。
黃袍還有些不放心,雙手依舊扶著紫袍人,怕她摔倒。
步青冥仔細觀看她們,終於問了出來,對著斗笠人問道:“宮主何時有了路上讓人陪的興趣,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啊。可要好好給我介紹介紹。”
斗笠人沒動,可是江庶心裡卻打了個禿嚕,這寨主看著就十分精明。別是看出自己師父的不對勁來試探她們吧。
可是很快戴著斗笠裝作彎月宮宮主的曲紅塵說道:“這也沒什麼,她們——都是我路上遇到的。我與她們投緣便一路來了,只是這個女子眼睛不太好,我一問之下才發現原來她的眼睛竟然是你給弄瞎的?這回遇到你了,可好,真的跟她說的一樣又看得見東西來了。嘖嘖,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徒兒,你這是做了什麼厲害的藥物。竟然有這種奇效?”
步青冥卻是哈哈大笑起來,擺著手說道:“快請坐!快請坐!沒想到原來是你啊!怎麼回事,我走之前不是讓那個總是愁眉苦臉的公子給瞭解藥嗎?他也說了,下山就去找你讓你喝解藥。怎麼,是出了什麼變故嗎?”
鳳白熾被江庶扶坐在一邊,聽出了步青冥的聲音,臉上又有了笑意。看著對面的人,見他還是那樣帶著點貴氣的相貌,可是也許是連日的奔波,身形都消瘦了一圈下去。帶上了點消瘦的意味。
她便又對著步青冥解釋道:“不是這樣的,趙公子找到我後,直接給了我。可是我自己沒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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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青冥不理解疑問道:“哦?竟然是這樣,那麼你又為什麼不吃呢?是怕我給的不是真正的解藥嗎?”
鳳白熾連忙道:“不,不是。我沒有懷疑過寨主的用心。”
步青冥道:“那是因為什麼?”
鳳白熾這才解釋道:“寨主拿給我的那瓶解藥,跟寨主之前逼著我喝的是同一個瓶子。當時情況危急,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因為寨主無暇顧及到我,才拿錯了瓶子。我們商量了之後,不敢冒然喝藥。便想著來尋尋你問問。”
步青冥扶著脖子點頭道:“謹慎些是必要的,不過你們白跑了這麼些路,我的藥我自己最清楚了。那十花聖水本身即使解藥也是毒藥,給你喝的第一次是毒藥。使得你不能離開我身邊,再給你了瓶子,你喝下去第二口,那便變成了解藥。你好糊塗啊,陪著我跑了這麼遠的路一定很幸苦吧。”
他是無意說到這順便感嘆,不像說謊。鳳白熾也沒懷疑過,只是現在問清了,卻是又有個難題擺在她面前。那隻瓶子在奔跑的路途中早就不知道落哪裡去了,要是想要得救可能還是要麻煩眼前這位寨主再配置一瓶出來。
於是她不免又看看身邊坐著的江庶,江庶聽完了這段話,便開口直接道:“我們來也是想要再向寨主討上一瓶,您給的那一瓶實在不相瞞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丟掉了。”
步青冥看著她們驚訝道:“你們竟然把解藥丟掉了?這……你們知道那十花聖水做出來有多難嗎?”
鳳白熾和江庶面上皆有羞色,只是盼著這步青冥能還帶著幾瓶,好解了鳳白熾身上的毒性。
帶著斗笠的曲紅塵像是看不下去了,開口道:“徒兒,既然你給過她們這解藥想必你也是誠心要救她們的。何不再做個人情送給她們,送她們一瓶。想必你那裡可不止一瓶吧。”
步青冥轉頭看向旁邊這個單鳳道:“宮主因著路上的情誼能為她們開口求情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可是若是往常宮主問我要個十瓶八瓶的,我還有的給。這一路上只顧的逃亡,哪裡記得這些身外之物。”
曲紅塵語氣低沉道:“怎麼你是說,你沒有了嗎?”
步青冥尷尬的笑笑,看著亭子中的三人道:“不是我不給,是真的。聖水早就沒了,要是再做恐怕又得等上一年,若是這位女客願意,可以跟著我遷徙一年。這樣眼睛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看不見。我想女客也是願意的是吧?”
鳳白熾無言以對,可是河邊的草叢發出悉悉索索的響聲,仔細看卻發信啊原來是真單鳳氣的揪著草罵道:“哪裡來的賤人!竟然敢到我門前冒充我這個宮主!哼,我什麼時候說要請那個叛逃的徒兒回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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