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三對誰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只是在這名從廟裡面出來的人面前格外恭敬。甚至最先開始跑上前去,一把跪下把手中的旗子高高舉起託在手掌之中,對著那人激動道:“師父何時來的,竟然不早點告知弟子,讓弟子等的好苦啊!”
其他弟子都期期艾艾擠在一處,看見李三跪下也很快的在原地跟著跪了。只是她們對於這個宮主只有外面傳的傳聞那樣的印象,這次還真是第一次見,難免都有些踹踹。
忽然那女子聲音十分飄渺,對著她們疑問道:“咦?這就是你給我找的弟子嗎?我記得讓你找好看點的男子,你怎麼找這樣醜的一群人?”
隨後來到一名膽小的弟子面前,伸出手把她的臉抬起來。又左右相看,慢慢摸著這名弟子的臉說道:“白倒是怪白的,就是不符合我的要求,”那名弟子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宮主,十分驚慌的說道:“宮……宮主,我不……是男子,我是女子!周圍的同門們都是最近才收到宮裡面的,都是女子。”
“女子?”聲音明顯提高了些,還帶著一絲不可確信,這個宮主身量十分高,把這名弟子的臉丟開之後便轉身對著那邊的李三去了。接著問道:“李三,我記得我跟你講過要求了吧!為什麼不聽?彎月宮需要的是男子,要這些女人有何用?”
斗笠女子看不見面容,可是她氣的雙手叉腰,怒聲連連,只怕這回真是把他得罪了。
李三也是滿頭大汗,她這時才注意到自己出了個嚴重的錯誤。不該自以為是的隨便找一些女弟子,這個宮主果然和以前的傳聞一樣喜怒無常。
她為難的開口說道:“宮主,我對您的心那是日月可鑑啊!只是您提得要求也太高了,要是男子,還要長相不俗不普通的,還要人家會一點武功!哪裡來的公子會武功呢!你這不是瞎說嗎?再說這附近荒涼無比,您應該也看見了,連個人影都沒有。我就這些人還是強行從這附近拉過來的呢!要不,你就將就將就。反正公子小姐不都一樣嗎?”
李三嬉皮笑臉的說完,這宮主明顯生氣了。從腰間拿出了一隻白色的鞭子,李三見此連忙膝行幾步抱住了這宮主的腿。十分痛哭流涕道:“宮主哎,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您就看在我給您找了這麼多弟子的份上饒了我吧!我下次一定仔細聽你老人家的條件,絕對不給你找一些這樣的人來。”
她哭的十分傷心,似乎這個宮主也被這人的表現起了惻隱之心。慢慢把手中的鞭子放了下來,低聲問道:“那我再問你,你給我找了這麼多不符合條件的人過來,難道是要讓她們真的跟著我們嗎?”
李三抬頭道:“我覺得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人都找來了,不如宮主就將就著用吧。這邊的男子真的很少。”
那彎月宮宮主不知道在想什麼,又把頭抬起來,臉上的面紗一直在隨著風擺動可是大家都不敢抬頭去看一眼。
忽然李三感覺宮主的腿猛然一震,一下子就把她震開向後倒去。就在這時她看見宮主左手的鞭子又極快的向前擺去,幾乎就要打上她的面頰,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可是那股被鞭子抽打的痛感一直沒有出現。
她才慌忙睜開眼睛,面前早已經沒有了宮主的身影。她又扭頭到身後去看,卻發現宮主正站在那片草叢之間,而手上的鞭子也已經揮入了那草叢中。下一瞬帶著十分強勁的力道又被宮主向後扯了。
這次扯出的不光是鞭子,還有一個被白鞭子纏裹的紫袍公子。那公子被拖拽出來後,就被甩到地上,發出一陣悶哼。那宮主哈哈笑了幾聲,又轉頭對著身後的李三道:“這不是出來了一個公子嗎?怎麼你還說這方圓幾里都沒有呢?怕是你偷懶不想費力尋找。”
李三實覺冤枉,她真的是找了許久。那幾個城裡面又有府衙管治她是真的怕了,所以才沒有從那裡面的人家手裡面奪男子出來。不然幾個公子她還是找得到,不會連一個都沒有。她也十分奇怪,待發覺是昨晚自己碰了釘子的那位公子後,心內又大驚。
忍不住呼喊道:“江公子是你!好,難怪這個錢朱出來的這樣爽快,怕是因為要護著你們吧!她倒是真心為你著想。”說道這,李三又突然想起來,既然這個小江公子也來了,那麼那個黃衫公子必定也在那裡面躲著。心裡十分開心,昨天沒有佔到便宜,今天連錢朱那個討厭的女人都落到她手裡。到頭來還是她的掌中物!
想到這她不免嘿嘿笑出幾聲,又轉頭去看宮主那邊,發現宮主也被自己說的話吸引側過了身子。可是從草叢裡面不斷髮出一陣馬的嘶鳴,然後那馬便從裡面向著那宮主飛馳而來。這馬背上還架著馬車,那黃衫公子正坐在那上面!而手中的劍也被拔出,立在馬車上只等離得近了揮劍斬下這擋路宮主的頭顱。
李三連忙朝那邊喊道:“宮主小心!快躲開!”
可是哪裡來的及,就在宮主轉回頭的時候,那馬車已經趕到他面前。不過這宮主當機立斷,竟然也衝著馬車跳了上去,手中鞭子也跟著揮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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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跑得十分快也很顛簸,二人在上面竟然身形不亂,還默契的尋找到一個制衡點,能使身體在馬車上也穩如鍾。
江庶揮劍向那個宮主斬去,可是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個宮主的功力明明十分雄厚,可是就是不跟江庶好好打。老是躲著她的招式,反倒像是在讓著她。
江庶感覺到不對勁,只是對著這個宮主道:“我與家弟路過此處,正要回家探親。不想遇到貴派爭執不下,不過宮主放心,我們也不是那多嘴的人。還請宮主高抬貴手放了我們兄弟,和那個護送我們的侍衛。”
那宮主不知道是因為受到了驚嚇還是怎麼著,嗓子此時變得十分尖細。不過也是好聽的,只聽他道:“侍衛?我倒不知道公子什麼時候有了侍衛了,難道公子們都是官老爺的家人嗎?”
江庶雖然奇怪這人問的多,可是也都恭敬回答道:“不是,我們只是普通人家,家裡面僱的那個女俠護送而已。”
那宮主對打間招式十分乾淨利落,但是不怎麼講話,江庶見她一直不停手難免被打出了脾氣,大聲問道:“宮主為何要對我們這樣苦苦糾纏,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們?
”
這句話明顯奏效了,那宮主似乎被她突如其來的怒吼聲震動了。一時之間停住了動作,江庶立馬趁機而上,持著劍反而跳至空中手中的劍也使勁揮向此時立在馬車上的那個人。
劍式十分不穩,江庶身上有傷難免行動不像以前那樣利落。不過也夠砍的這個宮主重傷,到時候趁亂逃跑便是。
她預先是這樣想的,可是等到劍真的砍到那個宮主的肩膀之上的時候,卻被這個宮主的左手邊閃出的一道白光攔下了。仔細一看卻是右手邊連著的那條鞭子的另一半,卻是一把泛著白骨一樣色澤的白色骨劍!江庶連忙鬆開手,面上驚訝之色更濃。這樣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對面之人,甚至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道:“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