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攔路女子賤兮兮的笑道:“你要怎麼保護這兩位公子?我們可是有四五個人呢!公子們你們又裝什麼?昨天晚上我們不是睡覺前親過了嗎?再親一親想必對你們也沒有區別才是,對吧?”
錢朱十分懊悔,要不是自己昨日裡喝酒嘴賤,哪裡能讓這兩個公子受了這等屈辱。可是現在既然又找上門來,就一定要替公子們擋下這番罪孽才是。
可是就在那些女子講話的時間,只見身旁黃袍江公子腰間晃過一抹銀光。那道銀光在眾人面前晃過之後又被主人收了回去,那些女子面上都是啞然,都道那公子出手極快。若不是這公子沒下殺心,怕是她們幾個的人頭早已落地。可是明明昨天不是這個樣子的,為什麼這些公子會武功還任由著她們胡來?
再一想面前公子心思太深,明明會武功卻假裝弱小不知道要幹什麼,一時都覺得心驚膽戰。
忽然又聽這扶劍公子說道:“我二人一向不跟各位井水犯河水,只是要趕的路程確實十分遙遠,還望諸位高抬貴手,放我們出去。自然是不會與各位結仇怨,行走江湖這點道理還是知道的。”
這些女子被江庶露的這手功夫嚇了一跳,一時不敢再攔加上不知道江庶的深淺,便也沒了那先行軍。
江庶見此,便點頭一一謝過,道:“如此我替我小弟謝過各位了。我們走。”最後一句是對著錢朱說的,說完話江庶便十分快的扶住了鳳白熾。三個人便直接走出了客店。
錢朱搽著臉上的汗,十分好奇道:“我倒不知公子還有這身功夫,要是知道了。錢某昨日就不敢獻醜了,還——還誇口說要送江公子一程,真是自大的緊,自大的緊。”
風暴想吃卻是十分了解江庶的意思,便對著這個好心人解釋道:“錢女俠你不要誤會,江庶她昨夜只是不想引起爭端所以才勉強忍了戲弄。到了今日,我們既然都要走了,就更不怕這些人了,便直接用最快的方法開路。只怕再在那裡多逗留一會,那些女子反應過來便更要不依不饒了。到時候畢竟雙拳難敵四腳,怕是又要耽誤一會子功夫的。”
這錢朱本來也不是想這麼多的人,聽鳳白熾這樣分析了直覺得有道理,只是看法稍微有些不同。便皺著眉輕聲說道:“公子啊,不是錢某說你,這耽誤不耽誤功夫倒是其次,只是昨夜已經是權益之計。今日怎麼可以再讓你兄長和你自己委屈求全?這可不好,況且公子們自然是要自愛一些的,你……兄……兄長自然也是一樣。”
鳳白熾聽錢朱句句不離江庶,心裡覺得好笑,正要向這個好心人道明身份。卻聽身旁江庶突然出了聲說道:“咳,這個我們以後自會注意,多謝女俠提點。只是雖然我們身有武功,可是畢竟我身上有傷不宜多鬥。正好女俠心善願意送我們一程,已經是大恩德了。還要多謝你。”
錢朱連忙擺手道:“哪裡哪裡,公子們說什麼呢?能送公子們是我的榮幸,已經到了馬棚了,不知道公子們的坐騎是哪一個?”
她們邊走邊說,不自覺就到了這個客店後的馬棚這裡。這馬棚還做了一個擋風的三面土牆,只留一面作為喂草料的用處。
此時裡面大大小小的馬匹十分多,也有一部分是驢和別的牛啊什麼的。
江庶看了一圈,發現自己那個簡陋的馬車正好就在這馬棚的最角落。而那匹馬也是窩在旁邊休息,不像其他馬匹那樣精神奕奕。
她自走上前,拍了拍馬前面橫著的一個粗木柱。那窩著的馬才有了反應,便起身直接從裡面走了出來。
錢朱也正好看到了,讚道:“沒想到公子的這個馬車看著不怎麼樣,可是馬卻十分有靈性。人一招手就跟著出來了,妙極妙極!
”
江庶笑了笑不做應答,只是看著馬棚裡面的各種各樣的畜生道:“我昨日看客店中俠客十分多,便以為都是跟女俠一樣的劍客來此地落腳呢。可是今日來這一看,卻好像不是這麼回事,裡面竟然還有羊和牛?”
錢朱此時正從馬棚裡面牽出來一匹白色的馬來,毛色都是極好的。聽見江庶問,便很快回答道:“嗨,這裡面的人脾氣怪著的多了,公子不必理會。這有牛,羊也不稀奇。她們有的連豬都騎呢!圖個趣味,也有路上出了事故或者身上沒錢的俠客就只能將就著騎騎驢了。”
江庶把眼睛收回來笑道:“還是錢女俠懂得多,錢女俠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我們就上路吧。要往西邊去呢!”
卻見對面之人臉上一僵,江庶頓住又問道:“可是有什麼不方便?”
錢女俠卻是苦笑著說道:“這說來話長,我昨晚應該和公子們說過我的事,我是大刀派飛長老座下弟子。我們大刀派好巧不巧與那彎月宮一向有些矛盾,而西邊正好就是彎月宮的地盤。我不恰當的多嘴問一句,公子們難道是與彎月宮有什麼聯絡嗎?”
江庶斟酌著開口說道:“沒有,女俠不要誤會,我們並不認識什麼彎月宮的人。只是要尋親的地方離那裡十分近就是了,要是女俠怕見到那些人起衝突,不如就把我們送到城外也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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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朱這才鬆下眉頭,笑著道:“倒是我想多了,公子們這樣知書達禮,怎麼會跟那些彎月宮弟子扯上什麼關係呢!我們還是快些上路吧。”
江庶聽她這樣說也放下了心只是點點頭,然後把鳳白熾又扶著坐上了那輛簡陋的馬車。自己則是坐在了馬車前,擔任駕駛馬車的任務。
錢朱當先騎著馬在前面開路,速度不快,特意配合江庶那個馬車的緩慢速度。鳳白熾聽見錢朱走遠才關心的在江庶耳邊問道:“江庶,你身上的傷真的十分嚴重嗎?還能不能堅持。”
江庶側過臉說道:“你就放心吧,主要還是為了糊弄一下這個叫錢朱的女子。從昨天晚上就開始一直纏著我們,怕是有什麼問題。到彎月宮之前須得小心。”
鳳白熾點頭道:“我都聽你的。”
江庶加快了速度,竟然也能和錢朱的馬跑到一個位子。只是在錢朱特意放慢速度的情況下。
他看見旁邊兩位公子也趕了上來,便熱情與她們說著話,不一會江庶想起昨天的事情來,覺得可疑便詢問著她道:“錢女俠,昨夜襲擊我們那人……自說是彎月宮弟子,你可清楚此人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