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塵反應不及,跪著說道:“母皇!”
女帝在風波過後,站著來到了高臺之前。把眼睛望著臺下的大臣一會,說道:“剛才是哪位愛卿的公子與我這皇兒在一處啊?
”
大臣們開始交頭接耳,互相揣摩著女帝的眼色。忽然從那些人中走出來一個紫衣女子,她走到群臣面前,對著女帝跪了下來。只聽她道:“陛下,我教子無方,生出這些事來,都怪我,請陛下把我放到牢裡面思過去吧!”
那名粉衫公子也從人群中擠出來,攀到那個大臣的身上,哭著喊道:“母親都是我不好,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隨後,那公子抬頭對著女帝說道:“陛下,您千萬不要罰我母親,要罰就罰我吧!是我造成的,自然也應該由我來受。”
高臺上的女帝盯著這兩個人,臉上因為站的高,所以蓋著一層陰影,表情是看不怎麼清的。
只聽女帝笑著道:“愛卿和這位公子快起來,說到底也都是鳳塵這樣不成體統。她既然招惹了你的兒子,那麼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個公道。”說罷又喊著身後的鳳塵道:“你還不過來。”
鳳塵起了身,只是面上表情卻十分茫然。到了女帝跟前見她面色不好,便又跪下。對著女帝道:“母皇,您從剛才起就一直斥責著我,兒臣十分不解。到底是哪裡做得不好,也指個明白話啊。”
女帝沉了音調,對著鳳塵當頭斥道:“還問犯了什麼錯!當著這麼多大臣的面你都做了什麼?你難道不知嗎?”
鳳塵轉臉看了一眼臺下的粉衫公子,只見其臉上淚光點點,見著自己看來竟然慢慢的低下頭去。一時之間覺得荒唐無比,便又抬著頭去看女帝,女帝似乎也在看她。
見鳳塵跪在地上向自己望來,就把口中的話向他說道:“你在今日的宴席上與人家公子有染,那麼你必定是要給一個交代的。”
鳳塵吃驚的望著臺下兩人,喊道:“什麼交代?!我——我——不曾與他見過啊!”鳳白熾忍不住低下頭,心道:“不狡辯還好,這一狡辯結果挽救不了不說,還在大臣面前留下這樣一個樣子。怎麼好?女帝怕是越發生氣。”
鳳白熾這樣想著,果然女帝那邊頓時就發了火對著鳳塵一腳踹開,把鳳塵踢倒在地。
鳳塵面上是一派的不可置信,對著女帝道:“母皇我沒有,”她站了起來指著臺下的公子說道:“我連這個公子姓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會和她在宴會上廝混呢?我看……”
女帝喝道:“閉嘴。”
這時臺下的那個跪著的大臣,面上已經涕泗橫流,對著這番情景又用力的磕了一個頭對著女帝稟道:“皇上!臣自知無禮,並非皇女之過。就請皇上不要發怒,賜我兒去那風雨觀常伴青燈即可。”
這也許是最好的一個法子,儲存了皇家的顏面,也挽救了自己家裡的清譽。女帝像是安撫著道:“哪裡有的事,怎麼能讓愛卿受這樣大的委屈呢?放心,我這皇兒還未婚娶。正好取了這門親事也讓她收收心。”
鳳塵聽了這番話已是大駭,著急朝臺下忘了一眼,又跪著來到了女帝身邊求道:“母皇,我有親事的!你應該知道!我不能取他,我還有別人等著我呢。”
可是女帝似乎對她剛才一番推卸之詞弄的十分失望,只是道:“沒有出這件事情前,或許你和謝公子的婚事會進行下去。可是既然你魯莽闖下了這禍,那麼就必然要為這件事負起責任。”
鳳塵看著女帝眼裡不可抗拒的神情,一下子鬆了身體往後一坐。雙眼也變的沒什麼神采,鳳白熾注意著搶在鳳塵之前上高臺的黑衫女子。她以為也是跟鳳塵一樣的皇女,在女帝面前爭著表現,所以剛才才以那麼快的速度上了臺。
可是這個女子一直是背轉著身子,似乎感受到了身後的視線,突然轉過頭來看了鳳白熾一眼。鳳白熾沒有想到她會突然轉頭過來,便禮貌的笑笑。只是那女子奇怪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鳳白熾就,也不點頭,只是對著她露出個笑容便又背轉過身子去了。
看那身條似乎比剛才站著的鳳塵還要高一些。
鳳白熾又看她上前幾步,對著女帝緩和勸道:“皇上既然已經脫險,臣看還是快快回宮歇息去好。免得再被那個刺客得到刺殺皇上的機會。”
女帝驀然聽到陌生的聲音,便轉過身看了看。一看是那個相護她的女子,又觀她面目溫和,俊雅有餘。心裡便是一讚,才點著頭道:“你是個好孩子,只是好像不曾在朝上見過你。”
那女子低著頭笑道:“家母是皇上的臣子,而我並沒有入朝。只是在家裡痴玩罷了。”
她這樣一說,女帝忽然面目笑開,也說道:“你這樣說話倒讓我想起一個人來了,”隨後女帝在臺下的人群裡面找了找,果然在鳳白熾母親旁邊找到了那個人。才笑著對那個方向說道:“顧愛卿,你家的女兒總是讓人過目不忘啊!”
那名大臣連忙一跪稟道:“皇上過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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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哈哈笑道:“果然朕沒看錯,今日這位救我的少年英雄,果然就是顧愛卿那個最小的女兒吧!”
那姓顧的大臣稟道:“皇上說的不錯,我兒名叫顧安,整日痴迷武學,於學識上卻沒什麼長進,不能與她幾個姐姐相比。只是沒想到在今日這番兇險萬分的場景下還能為皇上護上一點,已經算是還有一點用處了。”
女帝抬手道:“哎——愛卿怎麼這樣說自己的女兒。我看著就很好,倒是把朕的不少女兒都比了下去了。讓朕羨慕的緊了。”
那人連忙也跪著磕了個頭對著女帝十分恭敬道:“皇女們各有各的天資,豈能是兒臣的女兒能比的,皇上可千萬不要這樣說,真是羞煞老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