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雪一直望著鳳白熾,很久了才慢慢把手鬆開。江庶一把就將鳳白熾拉了過來,鳳白熾覺得莫名其妙,好笑道:“江庶你這是幹什麼?明玉公子又不是洪水猛獸,你這樣做你讓他的面子往哪裡擱呢?”
就聽見江庶道:“不是洪水猛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走!”江庶說完便拉著鳳白熾往另一個方向去了,只留下謝青雪一人站立在山洞之外孤零零的。
鳳白熾被江庶扯的走的很急,她只當江庶著急趕路便也不言語。可是走了許久能感覺到是片山脈,江庶帶著她爬過了一座山。似乎覺得還不夠快,又催她用上輕功隨著她在山間穿行。
她們這樣緊趕慢趕一會,江庶又讓她放慢速度停了下來。鳳白熾直覺有異問道:“怎麼樣?”
江庶噓了一聲小聲說道:“你有沒有發現有異常。”鳳白熾凝神細聽,只感覺左側草木晃動不停,似乎有獸喝出一陣恐怖聲響。
她蹙緊了眉,說道:“有什麼東西在這裡。”江庶道:“等等,我去看看。”說罷當真棄了鳳白熾的雙手,朝那草叢直接而去。
待她分開草叢一看,卻是一隻花斑豹子正用爪子壓制著身下的一匹鹿。那鹿普通顏色,灰撲撲的一層毛長在上面。正嚇得澀澀發抖,耳朵卻聽到了草叢那邊過來的聲音,轉了臉瞧探出頭的江庶。可是下一瞬,江庶唰的一聲就把面前撥開的草葉鬆開了。又走回了鳳白熾的身邊,鳳白熾道:“怎麼回事看清楚了嗎?”
江庶想著那一晚上的鹿,覺得心裡蹦蹦跳跳的。回道:“沒什麼,遇到了豹子捕獵鹿。我們快走吧,要是讓豹子看見了,會轉過來抓我們的。”
鳳白熾卻把她拉住道:“昨天晚上我們不是碰見了一隻鹿嗎?你既然被它引了回去,那麼就做件好事把它救下來吧!”
那一邊像是呼應般的,發出幾聲急促的鹿鳴。
江庶猶豫再三,將鳳白熾一攬飛身上了附近的一棵樹上。叮囑道:“你就在這裡等著,我去把豹子引開再來接你。”
鳳白熾道:“不必牽掛我,你去吧!”
江庶抽出腰間寶劍從樹上落下,直接到了那豹子的面前。豹子警覺性非常,見著一個陌生人出現在眼前,口中發出一陣呼嘯。露出口中大齒,想要嚇喝退眼前這個來路不明的人。
江庶拿著劍刺向豹子的雙眼,這豹子反應不及真的叫她刺到。一個翻身滾落在地,痛苦的打滾。
江庶走到鹿旁邊用腳一踢鹿身,那鹿到也機靈。一躍而起,向著樹林深處去了。
待這豹子反應過來,屈身上前,奔出幾步就要把江庶壓在身下。江庶提劍後躍,跳上樹枝間,任憑這豹子在地下追趕。把它領往她們來時的山頂。
這豹子發了怒,也不去追鹿,只是盯著眼前這個白袍子人追趕。可是矇頭追了一會,抬頭一望,樹上哪還有人影。那個人早就不知道何時已經摔下了它。
江庶急轉下山,藉著枝葉的掩蓋急行而去。背後還能聽到那豹子隱隱的不甘怒火的咆哮。
她到了地方,四周一瞧見鳳白熾還牢牢的抱著樹幹坐在那上面,衣衫袍子垂落下來隨風而蕩。便飛身上樹,將雙手一扯,又把鳳白熾撈了下來。
鳳白熾倒是被她突然一驚,笑道:“你來了也不出聲,可把我嚇到了。”
江庶帶著她繼續往前走道:“就得嚇嚇你,不然你的膽子什麼時候能大?”鳳白熾見她回來的快,纏著她問道:“那隻豹子很大嗎?你怎麼甩掉它的。”
江庶無心與她多說只是敷衍道:“它只是個大,腦袋還是不如人的。我繞了它幾圈,它便不知道我在哪裡藏著了。不過還是快走吧!免得又被它找到。”
說完,江庶似乎咳嗽了幾聲。鳳白熾沒看見,江庶身上傷口又裂開了。勉強奔波與山野之中,怕是病情又加重了。
她們翻過了這座山,眼前出現了一處平原,一條江水貫穿平地。旁邊稀稀落落的蓋著幾處人家,能看見炊煙裊裊。
江庶本想尋摸到最近的一個地方討一些米吃,可是身體卻無力前行,不支倒地。鳳白熾慌了,又去扶倒地的江庶,可是江庶似乎已經昏迷過去,她喊了幾聲都沒有聽見她回應。
忽然聽見耳邊有人喊道:“哎呦!這是怎麼了?小姐你們是怎麼了?她為什麼倒在地上。”
鳳白熾立起身,看不見來人。來人是一名老婦,臉色麥黑,手指許多細紋似乎是經常做農活的婦人。
見著了鳳白熾回頭,一看是位模樣周正的貴女。便也不再多說,上前就把江庶扶了起來。又對著鳳白熾道:“我看小姐眼睛似乎不太好,這樣吧。已經過了正午,不如先到我家休息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