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刀派的人像是調侃慣了這兩個門派,飛長老一說那些門派的名字,後面的紅褲腿們就笑了出來。
鳳塵又問道:“哦!原來你們是因為這啊,那你們手上為什麼又都拿著彎刀呢?不是因為你們大刀派只使彎刀嗎?那為什麼要叫大刀派,我說你們應該改一個字,叫彎刀派才是!”
那飛長老停下笑說道:“那彎月宮算什麼東西!一些個男子也學別人建立門派,不自量力!那是看在他們體虛的情況下,江湖上的人才勉為其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若叫我來說那只是一些男子妄自尊大,異想天開的認為能在眾多門派裡面立足。遲早有一天我飛雲長老得了空閒要去絞盡這些烏合之眾!”
忽然聽見對面人極為刺耳的冷笑了幾聲,可是待她看去卻又沒看到面前人相應的嘲諷表情。甲德一直冷著臉,笑的是那個寡夫。寡夫冷笑幾聲說道:“彎月宮好歹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門派,也就是你大刀派仗著天高皇帝遠,到處鼓吹你們大刀派怎樣怎樣好,弄的一些好弟子。到頭來還要聽你在這說彎月宮,紅蓮教的不是!我前天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了你。”
飛長老面上有些掛不住,只是斥道:“你這村夫懂什麼江湖上的事情?由得你來說?看你這樣子估計是真的看上了這個小白臉,還不快快讓她把這條看門狗弄開。我們比過之後再不相欠了!”
鳳塵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甲德微微顫抖的身體,忍不住笑。心中倒是對著這個甲德的新稱呼極為滿意,可是面前人動也不動。沒有從自己身邊移開的意思,只覺手上一緊這寡夫竟然也跟著抖,不過他不是氣的抖,可能是反應過來飛長老生氣而怕的抖。
這寡夫又說道:“我沒說謊,只是說了實話而已。你又做什麼那麼生氣?”
可是抱著鳳塵的雙手越發使勁,身體也貼近鳳塵身邊。鳳塵忍不住皺眉,她覺得面前這個男子好像有一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於是她抬起頭不再看這個讓他頭疼的男子了,用手把甲德推開一點,看著對面側立著的飛長老恭敬的說道:“飛長老我是一點武功也不會,你要是非要跟我打,不是要讓江湖上的人笑掉大牙嗎?”
飛長老面有疑色,那頭順著鳳塵身上又打量了一下說道:“什麼?門派裡面的主子竟然不會武功,我才不信呢!你要是說你的武功沒有那麼好我還能相信一點,你這樣扯謊真是丟人!”
鳳塵大了點聲音說道:“我可說謊!還有我哪是什麼門派啊!我只是前邊城裡面財主的女兒,我母親光女兒就有十來個,哪顧得上管我,所以我才跑來這邊玩玩的。你要是想比試,那就別跟我比了,那多沒意思啊!你跟我這個——武夫比吧!她可是我母親花了大價錢請來的人,你跟她比比,我也好看看我母親請的人是不是靠譜!”
隨後鳳塵拖著寡夫來到了甲德的面前,看著她把自己身上那把紅色的劍扯下來給她。甲德連忙跪下拿著把劍舉著道:“這可使不得啊!”
只聽鳳塵道:“這有什麼呢!雖然是我的劍,可是那個人的刀看起來不簡單。我怕你吃虧,可是你吃虧了不要緊。我們都的面子還是要顧得。不要讓我失望。”說完在甲德肩膀上重重拍了幾下,甲德望見了鳳塵身後那被推開的門,因為命令已經下了,所以屋內只有幾個病號和一些還未翻窗的侍衛。
鳳塵這樣沉沉說話,又對著自己連拍了三掌。她也知道如果不能把那個飛長老逼退下去,只怕在打敗自己之後,這些大刀派的弟子會一擁而上,順便把她和鳳塵也一起解決掉。那個飛長老前後說了這麼多怕是隻因為想要從她們的隻言片語裡面尋摸出她們的來路。好想法子對付她們。
鳳塵推開兩步在遠方觀望,忽然聽到抱著自己手臂的人極為認真的說了聲,“別害怕,有我在。我不會讓她傷了你。”
鳳塵覺得好笑,便道:“你沒有聽見那邊那個飛長老說已經不迷戀你了,從今以後她要跟你一刀兩斷。你覺得她現在還會聽你的嗎?”
寡夫一愣之後又喜笑顏開的說道:“她那是說著玩呢!我這魅力沒人逃得過我手掌心。你也是。你聽我的準不會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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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塵搖搖頭心道我跟他一個瘋子說什麼呢,自此再不跟他說話。眼睛只盯著甲德那邊,兩個人站在對面良久。
甲德一直舉著那把劍遲遲不見她拔出,鳳塵瞭然,那把劍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被母皇賜了下來。具體因為什麼原因也忘記了。
只是這把劍據說陪著母皇上過戰場,以前都是見劍如見人的。甲德跟在母皇身邊這麼久不會不知道這些。怕是還有些拘束的慌吧。
可是那邊飛長老卻見她遲遲不拔劍,一顧的笑道:“就算是寶劍也不能總是這樣被舉著不用,時間久了它會頹廢的。你怎麼還不拔劍,難道看不起我這個門派長老嗎?覺得我不配?”
甲德道:“並非如此。”
那飛長老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一手拿著刀柄,一手貼在刀尾一側。躍了過去,甲德見這長老到了近處,一下子抽出劍。那把劍在日光下耀眼非常,不少人因為刺眼把手遮蓋在眼睛上。等那白光漸弱,她們才看清這是把什麼的絕世好劍。劍身雪亮無比,可見日常有人細心呵護過。
上面也像是刻著什麼字,有一小趟在劍的劍刃處。只是離得遠了看不到是什麼字。飛長老的刀正好格擋在那處,她可以看見。可惜她不識字,再說了她一心要與面前這人分個高低,哪還有心情去管劍上刻的什麼字呢!劍是好劍,但是也僅此而已。
甲德拿著劍藉著相抵的力道一下子躍開一大步,又飛快的朝飛長老那邊跑去,一劍從空中砍下。那飛雲也迅速往一邊躲閃,之後提著那把刀挾著萬鈞之勢朝甲德腦袋後面揮去。
那把刀做的精緻,刀上鏤刻的花紋透出甲德黑色的髮絲。甲德一劍迴轉,在空中扭著身子又向著躲到旁邊人的上半身砍去,這時飛雲才把快要砍到甲德頭頂的刀收了回去,去抵那把要刺上自己的劍。
恰好那把劍刺到了刀上的鏤空的花朵處,劍的尖刃處卡到了那把刀的刀身上。飛雲把刀橫過自己身體,因此一刀一劍就這樣跟粘合到一起似的互相鑲套住。二人一時無法很快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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