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剛說完,劉襲便猛然拍掌道:“好啊飄衣,難怪剛才我怎麼請你,你都不過來。現在看到王女了自然是把我看不見,不放在眼裡了。”
飄衣淺笑間竟然有幾分動人的神色,她朝著劉襲笑道:“貴女哪裡的話,只是飄衣畢竟是樓裡的人,再好說話也要遵循樓裡給定下的規矩。再說了,你身邊就有兩位相好的哥哥,那邊自然是不需要我了。”
劉襲只得抿嘴笑道:“你啊你,這張嘴說了話就不讓人活,怎麼說怎麼錯。”
鳳白熾還在這幾人莫名的機鋒裡面打轉,就見飄衣向自己倚靠了過來。她好奇的問:“怎麼才算是符合你樓裡的規矩啊!我也來了不少次,卻是從來沒聽過這些的。”
飄衣把兩手搭上鳳白熾的肩膀道:“規矩啊,就是隻要經過我點頭的客人才可以讓我靠近。”
鳳白熾回道:“那這不等於沒有規矩嗎?自己想要就開張,心情不好就不開張吧!”
飄衣卻是對著她一笑道:“我這關也可是不好過啊!”他眼含笑意,眼神流轉,鳳白熾離得近了,竟然像是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過了好一會才從這人的眼神裡面轉回神,她又去看這雙無異常的眼睛,這人突然拉進二人之間的距離。鳳白熾與他身體相貼,感覺這人貼上來的身體不似看上去那樣平坦。
猛然一手揮開飄衣的雙手,站了起來,指著這黑衣袍人道:“你,你,你不是男子?!”她震驚到無以復加,站在原地看被自己推到地上的那人。身邊周圍倒是響起一陣笑聲,劉襲捂著肚子道:“哎呀,我真是笑死了,王女,你是真沒看出來飄衣是男是女嗎?”
鳳白熾啞然,看著已經起身重新坐下的飄衣。劉襲還在那邊狂笑,顧安的表情相比之下卻是平靜的多。
顧安道:“鳳坐下吧,青樓裡面有男子,有幾個女子也不稀奇。這有什麼,就連王公貴族們不都也有圈養女寵的。”
飄衣也不介意剛才鳳白熾的舉動,倒像是覺得有趣,又對著鳳白熾打趣道:“看來我今日看上的貴客卻不怎麼看的上我呢。罷了,我也沒那麼在意。”
隨後又問道:“王女,這下飄衣惹了你的厭,也是怪飄衣沒有立馬說明這裡面的緣由。你看是不是給你把那邊的公子換過來。
”她說這話,雖然不見責怪鳳白熾的樣子,可是這樓裡面的紅人哪一個沒有一點傲氣,如今在鳳白熾身上碰了個沒趣。恰好這席間換來的公子都是跟自己看不順眼的,這般笑話被當場看去,她真的會被拖累一大截。
鳳白熾見她臉上蒙著一絲愁意,以為自己剛才做的太過分。便道:“不用,不用,你就坐在這吧!我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嚇了一跳。到沒想到身邊的飄衣會是個女人。不過現下知道了,飄衣也更不必害怕。坐著就是。”
飄衣不知道想到什麼,又笑了一下,道:“既然王女讓坐下,我哪敢起啊!只得將就著服侍一下了。”
她說話不想公子們那樣怕得罪人,只撿好聽的說。有的時候還能從她嘴裡聽出一些諷刺的意味來。鳳白熾覺得有趣,便問她道:“女子入樓已經很是少見,看飄衣這般作態倒不像一些人那樣扭扭捏捏。不知為何緣故啊!還有我想知道你以前是怎麼生活的。
”
飄衣,將袖子捋到手肘處。又去取了桌子中間的白瓷壺,起身給在場眾位人倒了酒。才轉回來再給鳳白熾到了酒,坐下來慢慢說道:“這樓裡啊,每個公子來的時候都是有一番不情願的。只是看人的過渡期到底有多久,或者說是認命的時間長短。有的人可以馬上接受,或許家裡人急著用錢,或許因為自己吧本就走投無路。進了樓吃口飯到也不要緊。”
說完她把杯中酒飲了又說道:“可是阿,只要是女子入樓的,本就不能強逼,官府都有規定了。只要身在青樓的女子但凡有一點想要出來的心。任何人不得阻攔,不得欺瞞。甚至還要青樓自己賠上贖身錢好讓女子們歸去。”
“所以只要入樓的女子必然是自願的,可選男選女,也不會規定一定要每日裡引來送往。所以我跟自由身沒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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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白熾道:“我覺得你不是像會因為一口飯把自己賣掉的人。”
飄衣低頭看她,又從酒壺裡面給自己添了一杯酒後對著鳳白熾笑開,“對了,是,我不光不愁吃穿,還身家優厚。只是不知道你們信不信,還需不需要我講吓去。”
劉襲聽的起勁,忙道:“講吧講吧,整日裡面無聊,你這個也是有趣的。”
顧安不知道怎麼,也不吭聲只坐在一旁灌酒。
鳳白熾看看臉上起紅暈的女子道:“看你這樣痛苦倒是我的不是,你不必理她,別說了。坐下來吃飯吧。”
飄衣還是開口了,像是覺得這是要盡的義務似的。斷斷續續的對著眾人講道:“謝王女憐惜,只是既然說都說了一半,自然是要說完的。我告訴你們吧,我這樣的身家為什麼要委身在這裡。因為我有愧。”
鳳白熾愣住了,不光她愣住,劉襲顧安連著那些聽笑話的公子也都是一愣。也許飄衣真的未曾對任何樓裡面的人講她的事情。
見她也不坐下,執著那把酒壺在高塌前緩緩而行,停頓下來一會後又是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行去。
如此好一會才接著講道:“以前我在這樓裡遇見了一個穿著藍衣的公子。他啊長的真是好啊,無法用語言說的好。我知道不久後他便會成為這裡的臺柱,紅人。於是我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籌措著把他買下。可惜的是,他並不願意。”
“我從那以後很久都捧著他,無論別人開多高的價錢我都給壓下來了。這樓裡的老鴇看我來的勤,便也看出了我的意思,私下裡也去勸那個公子。那個公子才對著老鴇說了實話。原來他也是好人家的公子,只是他一直喜歡的貴女突然在娶親時看上了別人家的公子,於是他日夜仇恨。在嫁入那個喜歡之人的府裡後,只過了一夜,第二天他就堂而皇之的請了兩個吹著喜樂的喇叭人在他轎前吹奏著進了這樓裡。”
“我聽了是又氣又急,只覺得他這樣一個人真是傻透了也愛透了。可是我卻不能對他放手,於是我在又一夜包下他的時候對他訴說了我全部。他本來點頭了,答應了第二天跟著我走,可是沒想到他的那個妻主找上門來,說是隻要他在青樓一天,她就不介意也不會管他。可是隻要出了那青樓,他還是她的君子,一輩子都不能從那府裡面離開!她是要把他關在那裡一輩子!她恨他作賤了她府裡的名聲!”
鳳白熾道:“人呢?既然在樓裡也讓我們見見吧,我說不定會幫上一點忙。”
她說完就見飄衣手中的酒壺落到了地面,碎成了幾片。
飄衣向她看來愣愣道:“晚了,晚了,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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