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的男子又甩了甩手中的帕子道:“嗯,這回總算給我弄回來一個能看的,只是……”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看見躺在床上這人臉上對著自己綻開一個極大的笑容。往常沒有男子被綁到這裡還能笑的出來的,這一笑可把他嚇到了。
他忍不住退後幾步,指著鳳白熾道:“他,他,他,傻笑什麼!你別是綁了個傻子回來了!難怪你這樣殷勤。”
女子一聽也去看床上的鳳白熾,只見她剛才對著管事男子笑,這下卻把笑容送到自己面前了。她這心裡一寒,嘴上卻道:“管事你別管他,他啊好得很呢!抓他可費了我們不少的功夫呢!”
說罷上前就著鳳白熾仰著的臉朝她扇了幾巴掌,鳳白熾這才收起笑容道:“做什麼?笑都不許別人笑,這樣小家子氣!”
女子卻喜道:“你瞧!這不是說話說的怪順的嗎?你放心我早說了沒問題。”
那管事男子才勉為其難的點點頭,對著鳳白熾訓斥道:“平白無故的你笑什麼?別等著嚇著了客人!以後不許笑,不能露出牙齒聽見沒有?”
鳳白熾被扇了兩巴掌也沒氣,這女子怕在她臉上留手掌印沒下狠手,對於她來說,這點手勁不算什麼。
她又對著管事說道:“不是說青樓男子迎客不都是笑來笑去的嗎?怎麼我提前適應適應你們還不許?”
管事男子是頭一次遇到這樣一個刺頭,雖然反常的乖順,可是總讓他有種以後要後悔的感覺,於是他對著鳳白熾道:“你倒是想得開!可是也希望你身後那位跟你一樣想得開,不然我可要使些大家都不喜歡的法子了。哼!”
趙南枝還是低著頭沒什麼反應,可是鳳白熾接話接的又快又準,直道:“他想的開想的開的,我這位哥哥人比較靦腆,但是膽子比較小,若是您有什麼吩咐只管告訴了我,我來與他說就好,他會聽的,不用勞駕您的手。”
那管事見鳳白熾上道,便也臉上喜笑顏開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能審清時事,這樣最好,前些日子還有個男子不聽話,我嫌煩就讓這黑老大把他淹了,然後埋在花園裡,哦,花園你還沒去看過吧!我那花園費了我極大的力氣各種樣的花草都有,然後啊那個淹死的男子我想了想不能放在池塘裡浮起來嚇著客人啊,所以啊就讓這黑老大幫著埋在了花園,對了你們睡的這屋就是在花園後面,你們開門就能見著。”
嫌人煩便把人淹了?看來此處並不是像春江樓那樣的大牌子,多是被一個小幫派扶著起來相互依存的關係。
這旁邊站著的黑老大想必就是那個幫派的頭頭,想她鳳白熾以前也算混過幫派,可是江庶管轄起來的裘火幫是眾人耗盡心血才建立起來的,自然很是珍惜不像這個黑老大做著最下作的勾當,哪一天惹上官府,那可不是好說的事情。
於是眼神一轉又對著管事男子笑道:“大哥安排就是,我們很聽話,不闖禍的。”
那管事男子本來說了話轉身要走,可是聽了這話不知道怎麼回事,眉眼處直跳,可是等他轉頭看到這笑的極為純粹的人時,心下又是極喜歡這人的長相的,別說是他這個紅蓮坊裡,恐怕那春江樓裡的男子跟眼前這位一比,也是要差點什麼的,具體差點什麼,憑他看過這麼多年的男子的眼睛卻也是形容不出來,只是覺得比男子好看,比那些雍容華貴的貴女們也是可以一比的。
想到這他終於覺出面前這人身上有什麼了,就是那種氣定神閒的味兒,從那人眼裡直接透到自己心裡,怕不是尋常人可比。
他心道等會一定要好好問問這黑老大這人到底什麼來頭,別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了。那可就是自找麻煩了。
管事男子心裡有了計較,走路也不像來的時候急,可是隻見那被關上的門又被啪啪的拍的很響,管事這邊一驚又大聲道:“誰啊這是!這後邊不是吩咐了不許來的嗎?”
門外那人想是很驚慌,邊拍著門板便急急開口道:“管事你快去看看吧!前面出事了,公子和客人打起來了,還見血了呢!”
那管事一把將門揭開,對著外面那人就道:“又是哪個在惹事?哪個公子?!”
他又驚又怒心中直道這自己才來這邊一會兒就出了岔子,肯定是那才來的幾個還沒訓老實,真是不夠省心的。
他一下甩開面前人便急急向前方趕去,那個黑老大見有人生事自然也緊跟其上。
現下大門直敞,冷風直吹,鳳白熾一下子清醒過來,連忙跳著下了床只往那門口處跳去。
趙南枝在後面道:“王女……鳳你去哪?”
鳳白熾在門口觀看了一會兒,見不斷有盤子碗碟砸碎的聲音,本來是想讓趙南枝跟上,他們倆好趁著亂逃跑,可是等她出門一看,心涼半截,這個紅蓮坊的院牆有三人高,靠著他們這兩個還中著藥的廢人怕是很有難度。
她轉頭對趙南枝道:“你在這裡,我去前邊看看,放心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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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南枝欲言又止,可是眼前女子已經蹦出很遠,這番的五花大綁也阻止不了女子前進的步伐。
等她剛蹦到這後門前,便見一隻白碟子衝自己頭前掉下來,瞬間破碎的裂片又被撞著向旁邊的牆上砸去。
一陣極為淒厲的嗓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