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惠子抿唇,緊緊握住手環,“我不嫌棄。”
“那就好。”烈陽鬆了口氣,“這些年老夫人很不容易的,她唯一獨女離開了,她一個人撐著關家,身子骨越來越不如意,又思念你,我實在不忍心便私自將你抓來,還請公主您別見怪。”
江惠子搖頭,低頭看著手環,心中被觸動著。
手中的手環放佛成了千金一般重,這裡麵包含了老夫人對她十七年的思念,孤獨。
她將手環帶在右手上,舉起手晃了晃,“好看嘛。”
烈陽點頭,“好看。”他微微退後幾步,彎腰做了一個禮儀,右手舉在太陽穴旁,嚴肅開口:“關家影衛長,公主貼身保鏢,關烈陽歡迎公主回到故鄉。”
說完,左手手指按在肩膀上,單膝下跪,低頭。
這一陣勢,給江惠子嚇得一懵一懵的。
她急忙跑上前扶起關烈陽,“烈陽叔,你快起來,不用行大禮的。”
烈陽順著她站起來,眼眸帶笑,“公主可以直呼我大名。”
江惠子揮著手“不了不了,你比我大,叫叔挺好的。”
她可沒有哪些架子,也不喜歡哪些規矩。
江惠子繞到床邊坐下,腦海中回想著烈陽這個名字,順其而然說出了一句話:“烈陽思小小,小小不知情,可嘆小小年紀小,等三年又何妨!”
“……”
關烈陽神色一僵,微皺眉,“你……怎麼知道這首詩的。”
江惠子嘴角微抽:“就突然看到過的,一瞬間想起來,不過……這是詩?”
她站起身,腦海抱著一個想法,“烈陽。”她念著名字,又想了想詩中的烈陽,小小。
她母親不是就叫關小小嘛。
有了這個危險的想法,江惠子嘶了一聲,捂著嘴有些驚訝:“你……這個不會是你寫的吧……”
關烈陽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儘管到了中年,還是忍不住像個孩子一樣羞澀,清了清嗓子:“被你知道了……我寫的好嘛。”
江惠子:“……”
她能說實話嗎?
不想打擊中年男人的自信,江惠子昧著良心點點頭:“還……行。”
“我也覺得。”關烈陽附和著。
江惠子:“……”
不要臉!
她突然想起當初在江宅看到的那那一本書,這麼看來都是關烈陽的手筆。
她之前看到一半覺得太油膩了,沒看下去,要是看完說不定還能知道些什麼。
太可惜了!
江惠子挑眉,打趣道:“烈陽叔你這深情啊,但是我不懂,你什麼要在詩中寫下三年這個詞。”
關烈陽神情微變,聲音低啞:“這是因為,還有當初寫下這詩的時候,我和關家有個契約,以貼身保鏢守衛小小到21歲,我沒有身份追小小,我也不配,能默默守護就好,那不過是我的寄託……對了,你這是在哪看到的啊。”
江惠子攤攤手,隨意的說著:“在小姨家啊,當時候還沒看完你就來捉我了。”
關烈陽鬆口氣,“還好來的早。”他湊上前,壓低聲音:“公主,不過你可別喊那女人叫小姨了,她可是害死小小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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