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告訴我們……”江惠子抬眸，問出聲。
肖澤珉了珉唇，眼神黯淡，平復一下心情才開口：“這件事情姨夫知道，他不告訴你應該有原因吧，惠子我該怎麼辦，我好對不起媽啊，我真的好對不起她。”
肖澤一拳錘在牆上，帶著自責。
自責因為自己又讓關念唸的病情復發。
對於關念念江惠子瞭解不深，但是她知道，從她記事起，關念念在她的記憶中是個溫柔且風華絕代的女人，一舉一足都很高貴。
她會教導她成為一個什麼樣的女子，但是從來不和她提關於肖澤父親的事情。
每次她和風少宸打鬧時，關念念都會將風少宸趕走，單獨和她談。
很多事情隨著年紀她都忘了，一時之間無法想起來。
江惠子記得江斯年曾和她說過，關念念和她的母親很像，除了那張臉，還有一個很像的地方，但是她不明白。
江斯年沒和她說，她也沒有見過自己的媽媽，並不明白像的點在哪。
現在的關念念讓她陌生。
她的目光看向關念念哪邊，關念唸的心情似乎平復了很多，手中拿著橘子低頭剝著玩。
風少宸淡啟唇：“這件事情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就儘量讓她接受吧。”
“她不會接受的，我曾試著和她旁敲側擊，但是她對於這種事情反應很大。”肖澤搖搖頭，話語帶著苦奈，眉眼中有些疲憊。
肖澤整個人靠在牆上，顯得頹廢。
“惠子，你過來一下。”江伊尹揮著手，溫柔的喊出聲。
江惠子點頭，走過去，一過去，關念唸的反應就有些激烈，但是被江斯年按住了手臂無法動彈。
江惠子眉頭微皺，蹲下身，手摸上關念念上面，眼底閃過一驚。
關念唸的手很多皺紋，皮都鬆弛了，一個不到五十歲的女人變成了這樣。
“小姨。”江惠子心疼的喊出聲。
關念念渾濁的瞳孔慢慢變得溼潤，玩著橘子的手一頓，抬手摸上她的臉，嘶啞的嗓子開口：“惠子？是惠子嘛？”
“是，我是惠子。”江惠子眼底一驚。
“小姨好想你啊……”關念念緩緩摸上她的臉，突然瞳孔放大，嘴中又唸叨著：“姐姐……對不起……”
關念唸的變化，嚇到了江惠子。
江惠子看向江斯年。
江斯年眉頭一皺，嚴肅的開口：“念念的精神狀況很不穩定，偶爾是正常的，偶爾陷入回憶中。”
“那可以治好嘛。”
江惠子帶著一些期待的開口，儘管知道希望渺小。
江斯年的話語破滅了她的幻想，“治不好了。”
江惠子睫毛垂著，放在小姨腿上的手一垂，眼底閃過一絲難過。
最後一個知道跟母親有關的人也瘋掉了，爸爸也不願意和她說母親的事情。
江惠子輕嘆口氣，站起身看向江斯年：“小姨得病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江斯年直起背，英俊的臉龐帶著不悅，語氣嚴肅：“告訴你有用嗎，你是個什麼性子我還不瞭解，在s市的五年裡你的自己什麼狀態你不清楚嘛，你小姨已經出事，難不成讓我看著你也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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