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櫃更加為難:“幾位公子這麼說就未免不講情理了,何必定要讓我為難呢?”
“為難?那也不必!”一名雲崖學院的弟子冷笑一聲:“我出三倍的價錢買下這件符器,若是飛鸞學院的弟子問起,你直接將其中一份交給她們,算作賠償便是!這樣,也不算是為難了你!”
金一鳴看到這裡再也忍耐不住,他本就是商道世家出身,最見不得這種強買強賣刁難商家的事情,在人群之中不由地冷笑一聲道:“哦?照這麼說,不知這位公子手中的劍值多少錢,拿來讓我把玩一番,然後再以三倍的價錢賠給你如何?”
那雲崖學院的弟子一愣,隨後立時便發現是金一鳴在說話,望了他一眼,又望了周遭的楚堯等人一眼,怒極反笑:“你是什麼東西,你們又是哪家破爛學院的弟子,也敢管我們雲崖學院之事?”
“我這柄劍名為‘流霞’,乃是上品符器,價值嘛,也就百萬上下!怕只怕,我便是送給你,你也沒有錢拿來買!”
圍觀眾人聽了也不由得咋舌,一柄劍就價值上百萬!可想而知這些雲崖學院的弟子,非但是修為高深,更是出身不凡,家底豐厚。
金一鳴卻是搖了搖頭,不屑地一笑:“我還當真是什麼價值連城的寶物呢,區區一柄價值百萬的符劍,也至於如此自吹自擂?”
他從懷中瀟灑地一掏,便是三張面額百萬的天價大鈔,輕輕夾在食指中指之間搖了搖,嘲諷道:“三百萬在此,你的劍呢?!”
“你!”
那人低吼一聲,滿臉漲得通紅,萬萬想不到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居然真的有三百萬的身家,更是隨手就掏了出來!還他媽是現金!
這一下子,可就當真尷尬了,不交出自己的劍吧,明明是自己有言在先;交出去吧,難道自己用了多少年的佩劍,就這麼賣了出去?!
楚堯從來不是怕事兒的人,雖然李輕風院士囑咐眾人不要惹事,但既然金一鳴已經開口了,這一遭恐怕已經是沒法善了了。
更何況,這金一鳴拿錢砸人,懲治這些囂張跋扈的雲崖學院弟子,便是楚堯也不由得叫一聲好,心中暗爽。
不過啊……這個金一鳴,還真是錢多得嚇死人啊!
別的沒有,就是有錢!
羨慕!
楚堯微微撅了撅嘴。
圍觀眾人眼見金一鳴如此羞辱那無禮弟子,無不拍手稱快,紛紛叫好;那弟子更是羞愧難當,惱羞成怒。剛要發作,忽然身旁一個身材高大英挺,揹負長劍的男子止住了他,當先走了出來。
此人劍眉星目,不怒自威,臉上表情不行於色,卻自有一股懾人的威嚴,比之郭少陽更加清高孤傲,咄咄逼人。
“在下雲崖學院雲驚川,不知道幾位公子來自何方?”他說話聲音也是清亮卻冰冷,若說郭少陽如同一柄裂地碎石的鐵劍,此人便彷彿是穿雲破空的神兵利刃一般!
金一鳴一笑:“嵩陽學院,金一鳴,這幾位都是同窗的師兄弟。”
雲驚川微微頷首,算作點頭,冷聲道:“我幾位師弟雖然有些頑劣,不過是見獵心喜,只因老五缺了一柄趁手的兵器,好不容易碰上才有些心急;就算金兄不出手,我定然也會阻止他,金兄替我教訓他一番,也算得上是好意。”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金一鳴雖然知道他另有話說,卻也不緊不慢,微笑回應。
雲驚川果然冷冷道:“只可惜,這樣一來,我雲崖學院的聲譽,卻也被你毀去了;我這位師弟更是羞愧難當,在眾人圍觀之下叫他如何承受?我作為他的兄長,更作為雲崖學院的弟子,不得不出手扞衛學院尊嚴!”
“拔你的劍!”
這話一說完,其餘四名雲崖學院的弟子齊齊上前,長劍在手,摩拳擦掌!
嵩陽學院自然也不甘示弱,一樣齊齊走上前去,和雲崖學院的五名弟子對峙而立,場中局勢如劍拔弩張,戰鬥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