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依舊是豐盛的晚餐菜餚。
龐麗青見兒子熊燦狼吞虎嚥的刨飯,還一勺一勺的辣椒醬往碗裡舀,便開口勸道:
“阿燦,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嗯~嗯~”
熊燦聽到媽媽的話抬頭點了點,嘴裡含著的飯菜將腮幫子填得鼓鼓的。
熊亮皺眉轉頭看向兒子,忽然瞥見熊燦腮幫處的一團淤青,頓時問道:“阿燦,你臉上的傷哪來的?你這兩天每日天還沒亮就出門,下午日落才回來,都幹什麼去了?”
“傷?阿燦你又受傷了?哪呢?快給媽看看!”坐在熊燦對面的龐麗青一聽到熊燦受傷,立馬就站了起來走向他。
還不等他嘴裡的飯菜嚥下去,就將他頭掰過來看。
一見到腮幫下的淤青,當即問道:“哪來的傷?你跟人打架了?”
主位上的熊亮也放下筷子,一手搭在餐桌上,一手叉著腰,大有質問的意思。
吞下口中的食物,又喝了一杯水,熊燦笑呵呵的說道:“沒,我沒跟人打架,是我跟老趙鬧著玩不小心撞到的。”
熊亮臉色一沉,冷聲道:“阿燦,偉軍他前天才從醫院回來就跟你鬧著玩?你還想瞞著我們?你不說實話是不是?”
說著熊亮就撩起衣服,準備解皮帶。
熊燦苦笑道:“爸,你別動不動就七匹狼了,我都快二十七了。我真沒跟人打架,臉上的傷是今天我教練教我打拳時我躲閃不及打的,沒多大事兒。”
“練拳?”
龐麗青臉色越發不好看,很是氣憤的說道:“你還偷偷跑去練拳?你練拳幹什麼?媽不是跟你說了讓你學點其他的嘛。高爾夫、馬術這些不都挺好嘛。”
熊燦知道一直瞞下去也不是長久之事,而且想到白天教練跟他說的,他便坦白道:“媽,我就喜歡打拳,不喜歡那些柔柔弱弱的娘們兒運動。我已經報名這個月月底的天府市業餘拳擊比賽,最近這段時間教練會對我進行特訓,教練已經收我為關門弟子了,他說我很有練武的天賦。”
“啥子?你還要參加拳擊比賽?你才練幾天?就你那半吊子水平,也不怕上臺被打死?”熊亮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一臉不屑的鄙視道。
相比於熊亮的不屑一顧,龐麗青則很嚴肅的坐回到座位上,說道:“阿燦,你不許去!”
熊燦將手裡的碗筷放下,望著老媽那張堅決的臉問道:“媽,為什麼不許我去?反正我已經報名了,師父說以我的自身條件,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了,差不多能橫掃國內八十公斤級的業餘選手。”
龐麗青用一種沒得商量的語氣說道:“從今天開始,要麼你就每天去公司上班,要麼你就老老實實待在家裡不許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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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參加比賽?想都別想,那些拳擊手從小就訓練,一個個下手沒輕沒重的。媽可不想每天提心吊膽的。”
龐麗青很認真的說完,也不管熊燦答應不答應,再次端起碗筷繼續吃飯,自顧自的伸出筷子去夾菜。
邊上的熊亮也點頭表示贊同。
熊燦見老媽態度沒得商量,心中很氣憤。
他越想越不服氣,內心那股叛逆情緒和狂暴情緒開始交替影響。
強壓住自己內心的憤怒,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從小到大,什麼都是你們給我安排好的。”
“這不讓我做,哪也不讓我做。”
“我是喜歡賽車,不是喜歡收集車!”
“我談戀愛你們要管、染頭髮也要管,甚至每天早上起來穿的衣服不入你們眼你們都要管。”
“我難道就不能有我自己的愛好和追求嗎?”
“我難道一輩子都不能自己做主一次嗎?”
“拳擊比賽的名,我已經報了!”
“這拳,我還就打定了!”
說完,他抬手就是一巴掌,很是憤怒的拍在桌子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