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想起來,他都在想,他為什麼沒有跟她早點認識呢?
他們之間有婚約,本該有以前的很多年,他們都能在一起,能青梅竹馬,能一起長大。
他能保護好她。
東洲的事情也就自然不會發生了。
可這世上,從來都沒有如果。
就好像,如果他知道她會出事。
他就不該讓她去東部戰區,不該讓她去海島城執行任務。
更加不該,在那天會議結束後,沒來得及跟她好好說上話。
他們都工作忙得顧不上好好吃一頓晚飯。
按照陳遇的話來說就是陸雲洲在總統府忙得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經常熬夜,加班。
他甚至經常都是半夜才睡的。
只有陳遇知道。
自從聞首長海島城出事後,他們家首長就變了。
經常半夜裡醒來,很早三四點就起來穿戴好,前往總統府辦公了。
這一年半的時間裡一切如常,風平浪靜,很多事都好像重新回到了正軌。
但越是這樣。
陸雲洲越是顯得反常。
因為他太安靜了。
但精神高度的緊張,還有常年都是處在一種靠工作來平復內心的狀態裡,加班熬夜。
終於在半年後的某天,陸雲洲在工作中胃病發作,忽然被送去了醫院。
陳遇擔心的不行。
顧隨州也是真拿他沒辦法了。
顧隨州面色凝重地說:“都說只有讓人沉浸在工作中,才能忘記那些讓他痛苦的事情。”
“我覺得你們家首長現在這樣,多半是病了。”
“什麼?”
陳遇也很擔心陸雲洲現在的情況。
顧隨州搖了搖頭。
“還能有什麼?”
“心病。”
……
在這一年盛夏時分,最天氣好的日子裡。
盛聽跟封晨炘舉辦了婚禮。
婚禮的地點是在他們以前認識的地方。
陸雲洲忙中抽空去參加了這場婚禮。
但當晚盛聽開啟那個禮包,泣不成聲,幾乎在主臥衛生間裡哭成了個淚人。
因為陸雲洲給他們的紅包信箋上面寫著的是:陸雲洲攜愛妻朝朝賀,新婚快樂。
……
就這樣天氣從暖和的夏日,度過到初秋,眼看著京城裡頭的梧桐樹都紅了。
就在兩天後,Y國將有一場國際宴會,邀請了各國的代表來參加,出席宴會交流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