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白色襯衣上面的扣子是解開的,能隱隱看見他脖頸瓷白細膩的面板,有曖昧的痕跡。
在看到沈朝惜的神色還有她落在他脖頸上的目光時,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看向沈朝惜,他清晨時分的聲音微醺般低啞好聽。
“朝朝害羞了。”陸雲洲斂住神色,淡聲問一句。
沈朝惜:“這不會影響到你今天的會議嗎。”
沈朝惜語氣平靜。
陸雲洲寵溺的淡聲:“嗯?”
“不影響。”
陸雲洲認真說著,他眼睛裡帶有溫柔的笑意,在跟她說話的時候。
他都是這樣放低了語氣的。
陸雲洲用一種很緩慢的語調說:“只是朝朝下次,可能得換個地方輕點咬。”
咬在脖頸處最顯眼的位置,經過一夜了還這麼明顯。
沈朝惜:“?”
沈朝惜挑著眉,剛要說為什麼,就又聽到陸雲洲的聲音,他笑看著她。
陸雲洲低聲說道,“難消。”
只是這一次。
他的眼神裡帶有一絲的縱容和寵溺,彷彿故意逗她玩的,心裡不是真這麼想。
沈朝惜看著他,有時候真的很懷疑,陸雲洲在她面前的模樣,是真正完全的他嗎?
分明以前在東洲第一次遇到,他不是這樣的,他冷漠殘酷到好像把她獨自一個人扔在沙城裡埋了都不過分。
現在她都還記得陸雲洲那時候看她的眼神,她當時那張臉,沈朝惜尋思著應該也挺漂亮的吧?
怎麼就不見他有半點憐香惜玉,對她這個“人質”稍微好點呢,全程冷酷冰冷的一張臉,還親手廢了她的一隻胳膊。
雖然,她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沈朝惜當即那雙瀲灩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的動容,原來陸雲洲對她,跟對所有人都不一樣。
可她為什麼會覺得,她稍微開個玩笑就能臉紅的男人,其實他在別的地方應該是很冷漠的一個人。
卻把所有的包容和耐心都給她了。
甚至還,昨晚那樣的情況下,還護著她的腰,讓她蹂躪輕薄……沈朝惜啊沈朝惜。
不知不覺中,有這樣一個未婚夫在身邊,可真是要了她命了。
雖然是除夕,軍區是該放假休息的有兩天,輪崗值班,可以有人請假回家過年,也有人繼續在軍區堅守崗位。
但是沈朝惜和陸雲洲不一樣,他們是首長,即使是除夕夜,也有數不清的工作要忙,等著他們處理。
昨天是他們難得抽空提前加班處理好工作,才有閒下來的時間,陸雲洲說在沈家陪她好好過個除夕夜。
現在除夕過去,天色亮了起來,晨曦微露,落地窗外還是大片的雪白,可以看出來昨晚的這場雪究竟下了有多久。
在陸雲洲起床後,沈朝惜也沒管,她趁著他穿西裝整理袖口,在主臥起來洗漱的時候,在床上多睡了會兒。
大抵是昨晚糾纏的瘋了些,所以渾身都有些疼,卻不是那種訓練過後的疼,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於是陸雲洲看了她在床上睡著後,也沒有去叫醒她,就給她蓋好了被子防止她露出來的手臂著涼後,就離開了。
沈朝惜也就晨起之後,又睡了個短暫的回籠覺。
但是沒想到,等她有意識地時候,陸雲洲已經離開坐車前往總統府工作去了。
她也就,多睡了半個小時?
沈朝惜坐在大床上,凌亂中,抓了把自己的頭髮,有些被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