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陸雲洲要去總統府會議樓,就安排了別墅裡的人照顧她。
在陸雲洲離開後,別墅主臥內,在大床上睡著了的沈朝惜,忽然蹙起眉。
她像在睡夢中忍住了某種痛楚,額前溢位細汗,長睫顫動著,冷汗浸溼了她的白皙脖頸。
她面色痛苦,黑暗中,她好像看到了一個只有十歲不到的女孩被關在地下室裡。
說是地下室,不如說是一個漆黑的地下實驗室,只不過鐵門將她關在裡面。
她看著那些人將一名小男孩拖走,模糊的意識裡,還能聽到那名男孩朝她喊。
“姐姐。”那聲音帶著強烈的顫意。
“姐姐救我。”
“姐姐……”
男孩不斷地掙扎著,那泛著寒光的針頭卻直接扎進了他的身體裡,女孩忍著痛,冷聲對著那些人阻止道。
“你們放開他!”
那聲音好像是從她喉嚨裡喊出來的,但是她眼前什麼都看不清,藥效在發揮作用。
沈朝惜整個人好像都陷在了一片桎梏裡面。
“姐姐!”
她腦海中不斷出現的聲音,強烈的引起了她的共鳴。
在沈朝惜睡了兩個小時,她醒來,就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黑了。
在一片黑沉沉的雨幕裡,燈光發出一絲的脆弱掙扎,在黑暗中點燃一絲的光和希望。
雷聲轟鳴,雨水的聲音宛如哀嚎,就連眼前的視線也變成了一片模糊的雨幕,雨水淒涼地落下來。
但沈朝惜站在高處,樓上的天台距離地面,不過只有三四層的距離。
雨水猶如淚水,在暴風雨中,不斷地敲打在地面上。
“沈小姐,您怎麼了?”
雨霧飄搖,紗簾被冷風吹起一角,別墅裡的傭人抬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陽臺上的人。
她急忙走上前去,就看到那抹身影站在冷風裡,面容白皙絕美,黑髮卻被風吹亂了。
在聽到身後的聲音過來,朝她走近,帶有一絲緊張和試探喊她的時候。
沈朝惜那雙冷淡的眼睛,才緩緩地抬起來,她的眼睛裡有了一絲的情緒變化。
她看著滂沱大雨,雨霧在天地間四處瀰漫,起了一層灰濛濛的霧氣。
“沒事。”
沈朝惜回頭,看向別墅裡的傭人,總統府天色黑沉,但別墅內的燈光卻是亮如白晝的。
……
第二天,雨停了,但是天色依舊黑沉,彷彿還有一場暴雨沒有降下來似的。
陸雲洲要去A國的時候,就看到了跟以前很不一樣的沈朝惜。
她換了身純黑的長裙,穿著件黑色的外套,黑髮被放下來。
沈朝惜以前不是沒有這樣打扮過,但是跟現在的她身上的氣質很不一樣。
這讓陸雲洲一瞬間好像看到了東洲的時候那個她,雖然當時的沈朝惜是以W集團大小姐的身份在臥底,剛好跟他們相遇。
但當時太陽火熱,直曬在廢棄舊樓上,陸雲洲他們的狙擊槍架在上面。
他清楚地看到了沈朝惜下車的時候,她的一襲黑衣戴著頭紗,墨髮被風沙吹亂的一瞬。
就連陳遇看到沈朝惜的時候,都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似乎是感到有些驚訝。
在東洲的時候,她倒是這樣打扮過,只不過那時候的沈朝惜不是這樣的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