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洲輕啟薄唇,但他的眼神和聲音都很冷漠,他像是在高位上與傅遠方交談。
“您這是在做什麼?”
他冷眸睨著傅遠方,好似在疑問,傅遠方這麼晚了要去哪一樣。
既然傅遠方裝傻,那他也遂了他的願,用他的方式在對話。
“雲洲。”
傅遠方也有些驚訝,他似乎氣不過,覺得他被騙了。
“我還真是低看了你。”
“沒想到你待在軍區這麼些年,也沒怎麼管過國家的政事,卻能在總統府出事以後,做的這麼好。”
“你這是障眼法?”
故意矇騙他人的?
要知道如果陸雲洲只適合待在軍區,帶兵打仗厲害,但是要做一個國家的主理人,就軍區那點本事可不行。
還得能處理好國家的事。
全部,所有的事情。
這些年傅遠方一直都以為陸雲洲沒有那方面的心思,可直到今年他開始著手總統府的事,那時候他就想著要對總統這個位置下手了。
可是陸雲洲這個人,心思縝密做事穩妥,滴水不漏,他根本沒有那個機會,唯一的手的一次還是總統府那次。
陸雲洲對上傅遠方的視線,卻半點也沒猶豫,只是冷沉的臉色,對他說。
“您難道不應該說說,為什麼在我父親的車裡做手腳?”
“知法犯法,明知故犯。”
陸雲洲說著,他尾音轉冷,那雙漆黑的眼睛裡似乎溢位一抹嚴厲,他只是冷冷的掃了傅遠方一眼。
“謀害一個國家總統,那是死罪。”
雖然半夜隔著這麼遠的距離,看不清陸雲洲眼底具體的神色,傅遠方眉頭一皺,卻覺得那一眼格外冰冷,讓人背脊都生出寒意。
“呵,所以你們這是想抓我讓我回去?”
“然後等著被你們關進監獄,再審判我以後,送我上斷頭臺嗎。”
事情暴露,傅遠方也知道瞞不住了。
而現在軍方的人,將他們包圍。
局勢危險,陳遇也是一臉的認真,身後都是軍方的人。
夜裡風冷,天色黑暗,可就在軍方包圍了這裡以後,傅遠方明知道回去就是一個死字,他選擇了負隅反抗。
就看到他抬起手,倏然從他手中的黑色公文包裡掏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前來堵他退路站在車前的那抹身影。
那一瞬,也不知道他開槍要打的人,是陸雲洲還是沈朝惜。
陸運洲眉心微蹙,似乎是從他的那雙眼睛裡,能看出來一抹冰冷,在看到傅遠方動手的瞬間。
江風聲中,沈朝惜的黑髮被風吹亂了,那幾乎穿透冷風刺痛耳膜,驟然響起“砰”的一聲。
傅遠方朝他們開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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