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會議上的人看到了這些檔案。
沈朝惜才抬頭看向眾人。
“現在各位手中,就是司首長這些年犯下的罪證,當然,這裡只是其中一部分,還有些事情,相信相關的證據已經被他銷燬了。”
“但我想,就只是現在大家看到的這些,司首長就足以被送上法庭,等待審判了吧?”
司則誠臉色極其難看,他聽著沈朝惜在這會議上甩出他犯罪的證據,忽然心底的那種怒火燒到了極致。
怎麼可能?
他分明在昨天方全勝出事的時候,就已經讓人去處理了。
但是現在這些證據,卻被人赤裸裸的擺在了會議桌上。
“是啊,怎麼會這樣?”
頓時軍方的人全都看著手裡的犯罪證據,上面清晰的記錄了他跟方全勝的私下往來,還有許多賬目單,全都是跟他有關的。
而方全勝被查出來的那些犯罪買賣,都是違法的事情,現在卻說明了司則誠也參與其中。
這對於軍方的人來說,無疑是一記重彈在會議上炸開了。
因為還在會議廳,周圍的議論聲頓時四起,沈朝惜眼神瞥過所有人。
沈朝惜渾身幹練的氣息,她只是將桌上的證據資料壓在手指下,就這麼挑眉看向對面的總軍區司首長。
“司首長不想說?”
都到現在了。
司則誠還能說什麼呢?
證據都擺在臉上了。
司則誠絕對沒想到,他自以為是的早就把手上的事情處理乾淨了,卻還是被人給翻了出來。
“那好,那就請你說說,十幾年前盛鳴初涉嫌殺害顧家人的時候,警方留檔為什麼是空白的?”
“是警方沒有調查嗎。”
“絕對不可能。”
“唯一的可能,就是司首長在軍方這棵遮天大樹,直接將盛鳴初犯的罪全都壓下去了。”
這樣一來,根本不會有人知道,顧家當年出事,是被盛鳴初害的。
即使是有人知道,沒有人來討公道,誰還能記得?
“司首長,我說的對嗎。”
她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卻帶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壓迫感,直逼司則誠。
“你……”
而且軍方行動那次。
在江心輪渡上給盛鳴初暗中通風報信的人,也是司則誠。
只有總軍區像司則誠這樣身份等級高的人,才有可能知道軍方的秘密行動。
從而趕在軍方行動結束以前,派人給盛鳴初送去了訊息。
說是新洲那位負責人,是假冒的,是軍方的人。
沈朝惜:“哦對了。”
“司首長做的,好像還不止這些事。”
“因為就在半個月以前,在軍方的人押送盛鳴初去監獄以後,私下打通監獄關係,劫走盛鳴初,幫助他越獄逃跑。”
“而後趁著他越獄逃脫之際引他到無人的地方,再暗中派了人將他殺害在廣場上的人,也是你吧?”
雖說,當時陸雲洲和沈朝惜他們都沒有證據,因為軍方趕到的時候,盛鳴初已經死在那了。
死在那個暴雨天,死在京郊陰冷荒僻的廣場上,在當時天亮前連個目擊證人都沒有。
而司則誠想必也是料到了這一點,還以為盛鳴初出事後,怕因為盛鳴初的事情把他牽扯進來,所以乾脆直接殺人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