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還是不願意去相信,她難受的說:“我父親他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她的語氣裡透露著不安,聲音微微顫抖,好似在訴說著內心的矛盾和焦慮情緒。
雖然從事犯罪買賣跟殺人都屬於犯罪,但是殺人,這一點,是方黎怎麼都不會去往這方面想的。
因為在方黎眼裡,就算隱隱察覺到她的父親私底下做著什麼事,可能是不太好的事。
但她從來都以為,那些都只是些她父親在生意場上使的見不得人的黑暗手段,卻沒想到,會跟殺人兩個字扯上關聯。
看到方黎臉上血色盡失,似乎臉色變得很難看,很難去接受這件事的模樣,沈朝惜不露聲色地說。
“這就要問你父親了。”
“方黎,你有這個時間來跟我爭辯,不如親自去問問你的父親,他是否做了那些違法犯罪的事情。”
不管怎麼樣,方黎自己主動去問,都要比來她這裡跟她掰扯事實要強。
說著,就看到方黎臉色白了下來,她身形微顫,似乎是穿著軍裝的身影有些站立不穩,而沈朝惜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她沒有這個時間和義務來關心方黎的事。
而就在這時,剛好在總軍區裡,沈朝惜看到了從軍區大樓裡出來的司則誠。
總軍區的一行人跟在他身後,那氣勢威嚴,只不過他在出來的時候,似乎表情凝重,一抬眼也看到了在總軍區的沈朝惜。
京城方家出事,就在今晚不出一個小時相信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了,並且方家是京城豪門,商圈上層社會的人,跟他們軍區的人按理來說,也是不會有太大的交集的。
如果有交集,那麼也是豪門世家裡面,各自的背景勢力,交錯複雜,就像方全勝,跟京城權家就有關聯,並且方黎還是跟權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只不過畢竟也只是人情關係,跟這其中的牽扯不深。
方家出了事,方黎首先會去找的人,肯定是權景的父親,想著找能幫方家的權伯伯幫忙,但說起認識的話,沈家跟權家也是世交,所以不能憑藉這個去判定其中關係。
但是她看到司則誠從軍區大樓裡出來的時候,剛好看過去,跟司則誠的眼神對視上,外面看守的軍人朝他敬禮。
因為司則誠,是總軍區的首長,來軍區自然是有事情要安排的,而沈朝惜剛好跟他碰上,就這麼一眼,司則誠就收回了視線。
跟他通行的人,還有軍區的其他幾位領導,好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談,這個時間才會出現在這裡。
他們往外走去,沈朝惜也斂下眸子,她帶著軍區的人往回走,因為軍區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首長?”
姜沉跟在她身後,看到了剛才從軍區大樓裡遇見的司則誠,所以聲音壓低,對著沈朝惜說。
“他……”姜沉似乎對司則誠有些想法,沈朝惜臉色平靜,只是忽然停下腳步,看向姜沉。
“你覺得,盛鳴初那件事,跟方家,還有他有關聯?”
“是。”姜沉有些擔憂地說。
“只不過我們現在,手上沒有他的證據。”
“是啊,沒證據,所以我們才需要等,你聽說過釣魚嗎。”
沈朝惜先是點了下頭,認同他的想法,卻在看向姜沉的時候,突然問了他這麼一句話。
“什麼?”姜沉一愣,眉梢皺了起來。
“我們都知道,釣魚,需要放出誘餌,魚兒才會上鉤。”
“但同時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需要有耐心。”
沈朝惜面不改色地說。
姜沉皺著眉,這才才反應過來,原來首長早就已經有了對策,只不過現在還沒有行動。
看出來了沈朝惜的想法後,姜沉才住了口,他跟著沈朝惜返回軍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