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遇:“是,首長。”
因為一般來說,尋常人是恢復不了這種被人切斷了路線的監控記錄的,但是他們軍方的人要查很多濱州犯罪勢力的窩點。
找到充足的罪證,所以他們必須要復原很多犯罪分子試圖銷燬的證據,但是其中這有一部分,就是關於聞首長的。
陳遇沒敢多想,而是實事求是的將影片給首長看了以後,才按照首長的指示,把影片原始碼銷燬了。
可這些影片畫面對於陸雲洲來說,卻是心臟揪疼的存在,從他知道林南在黑牢裡出事,被狗咬的渾身看不出來原本的面貌。
到他知道朝朝也被關在裡面,他就覺得,朝朝這麼做還算輕了點。
國際酒店高樓外,天色灰濛濛的,還是被籠罩在一片寂黑的夜色裡,客廳裡放著一堆看了一大半的檔案資料,廚房裡的湯鍋中不停冒出熱氣,發出呲呲的汽水響聲。
就看到那名穿著灰色睡衣的男人,身材高大,宛若青松清雪挺拔,站在開放式的客廳廚房裡,在灰色調的沙發邊上,有一個長方形的深黑色廚桌,他在煮薑糖水。
白色的霧氣散發出來,模糊了他那張俊美的五官,好似從來都如同高懸明月,對誰都冷淡到骨子裡的男人。
也會有這樣暖心的一面。
在陳遇眼裡,至少是這樣認為的。
他們家首長,實際上有一顆強大穩定的內心,對他也是極好。
在軍區,以前很多人都說軍區這位陸首長性情冷漠,做事果斷嚴謹,不講情面,在他眼裡只有軍事方面的工作跟辦事效率。
但是陳遇知道,他們家首長只是對軍區下面的人負責,他不是不近人情,而是把手裡的工作做好,治軍嚴明,就是對他們最好的保護。
在沈朝惜發燒昏睡的這段時間裡,陸雲洲一直都是守在身邊的。
客廳廚房裡的薑糖水在熬著,開著微微的小火,竄著藍色的火苗,能看到透明湯鍋中的薑糖水慢慢地從淺橙色,變深了許多。
將薑糖水煮好後,陸雲洲轉身進了酒店的主臥,他看到床頭開著燈,映出沈朝惜一張蒼白的臉頰,黑髮披散著鋪展在白色軟枕上。
她在睡著了以後,白皙絕美的一張臉,似乎很清純柔和,跟她平時在軍區的冷淡威嚴模樣不同。
他走上前,看到他滿眼認真地將純白色的絨被捂在了沈朝惜身上,給她蓋好,怕她冷。
但是沈朝惜忽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修長有力的胳膊,陸雲洲低下頭,就看到她眉心蹙著。
似乎是在發高燒的睡夢中,她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臉色很難看。
陸雲洲眼神微變,他心裡頓時升起一陣擔憂,反握住她的手心,她的手心很涼。
但是能看到他漆黑的眸子裡溢位來一抹緊張的情緒,陸雲洲俯身下來,溫聲在她耳邊喊道。
“朝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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