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開始,那場行動失敗的時候,從周許被抓,他們死在她眼前的時候。
她就知道。
她得帶他們回家。
不僅要回家,還要查清真相,找到洩密的人。
沈朝惜繼續說,“我想,讓這其中致使東洲那場獵鷹行動洩密的人,付出代價!”
“無論是誰。”
“好。”
陸雲洲低啞的聲音,他抱著懷裡的人,似乎能感受到她受到三年前那件事的影響,以至於他在知道朝朝查三年前卷宗的時候。
他就心裡有數了。
才會一直害怕,隱隱的擔心她,怕她受到傷害。
所以,在後來沈朝惜從盛家調查回來,在半路上撞上運載汽油的汽車,油罐車撞上去和她在隧道里發生了爆炸的時候。
他才會那麼緊張,他心頭一片恐懼,手腳冰冷,像是掉在冰窟裡一樣冰寒刺骨。
也是那天晚上,沒有人知道他在發生過爆炸後,被火海吞噬的燒得焦黑了的隧道廢墟里挖人。
那天下著雨,而他心臟都要碎了,心膽俱裂般,彷彿失去了一切的失控。
到現在,他抱著懷裡的人,只覺得內心無比擔憂,怕她出現任何的事情。
沈朝惜被他這一聲啞嘆,給愣住了一瞬。
“朝朝想做什麼。”
陸雲洲低啞的聲音,在她眼前,只是將她擁在懷中,收緊了力道。
“就去做。”他在她身後。
沈朝惜:“陸雲洲,我殺人了。”
“嗯。”陸雲洲將她抱在懷裡,心臟還在疼著,他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說。
“是他們做了錯事。”
她被關在黑牢裡,被鐵鏈鎖著,在她白皙的面板上留下來的紅痕,到現在都還沒消。
剛才他找醫生來,給她檢查過身體以後,給她的手腕紅痕那裡擦了藥。
說著,陸雲洲似乎知道朝朝跟他刻意強調這件事是什麼意思,他忽然低垂下眼睛,漆黑的眸子落在她的臉上。
在沈朝惜用一雙冷淡的眼睛看著他的時候,他從喉間溢位來的低啞的聲,溫柔入骨的語氣補充了一句。
陸雲洲:“這裡是濱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