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冷靜,眉頭微微地皺起,將眼睛裡的興味表現得恰到好處,甚至還有一絲的調侃。
可她嘴角的戲謔卻伴隨著她這句如同驚濤般的話,砸在了每個人的心尖上,讓人駭然失色。
“……”
頓時,不止是雷爹,還有跟雷爹在這談拍賣交易的其他幾個有錢的大老闆也全都變了臉色,似乎是被驚嚇到了。
沒有人不知道十四洲。
也從未有人見到過十四洲的人。
因為十四洲,是凌駕於各洲之上,唯一一個獨立出來的洲際,其面積勢力就好比是數十個國家加起來。
而除去國際上的各個國家不提,就單獨拿東洲,西洲,新洲和十四洲來說。
十四洲是能以百倍實力碾壓其他各洲的存在。
更別說濱州,只是處於Y國邊境外,連線新洲與十四洲還有A國邊境的地方了。
在濱州之內,這個區區的小小的濱城又能算得上什麼?
這名雷爹頓時面露駭色,他還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招惹上這樣的人。
因為他只知道沈朝惜是Y國的人。
並且是Y國高層那邊指明瞭要抓的人。
可是她,怎麼會跟十四洲有聯絡?
看這架勢,她的身份可不低!這讓雷爹心臟一震,腦海中風波亂竄。
要知道十四洲的人來濱州如入無人之境,沒有人敢阻攔,敢招惹他們。
可現在十四洲的人,卻出現在了濱州,而向來以濱州為自己勢力所屬的地盤,將濱城全都變成了雷爹的勢力範圍的這個犯罪窩點,這次是赤裸裸的暴露在了沈朝惜的面前。
而濱州的人都知道雷爹,也知道雷爹的地盤在濱城,這裡是整個濱州從事違法買賣的中心地帶。
可他們沒有人敢招惹雷爹,這名雷爹是濱州勢力範圍最大的頭目了,別人奉承巴結著他做生意還來不及,但十四洲不一樣。
頓時,沈朝惜的這句話讓他們臉色都生出了各種各樣的表情,她捏著手中的紅酒杯,淡定自若地欣賞著他們每個人臉上的神情。
隨即,她緩緩地勾起唇,似有些睏倦般,神色清冷又倦懶,打量著在場的每個人。
“就是不知道,這酒的味道,跟血腥味,是一個味道嗎?”
“你們替我嚐嚐?”
沈朝惜挑了下眉,她只要這樣冷淡一笑,都能讓她眼前的這些人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似乎是心裡很緊張,害怕他們。
“呵。”她笑起來,眉心微微蹙著,好似在疑惑著一件事,沈朝惜的唇角勾起一抹疏離的冷笑問道。
“你們在怕什麼?”
可是,她要是記得沒錯的話,他們昨晚莊園內從事的非法交易過程中,在拍下那些年輕女孩的身體部分的時候。
在讓人拿著一片鋒利薄如樹葉的手術刀劃開她們的腰側,挖出她們的血淋淋的腎臟,在讓人清醒著摘取她們的眼角膜的時候,她們怎麼就不怕呢?
是因為疼,不在他們自己身上?
這就是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