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綁緊了,好不容易大冷天晚上撈著兩個人。”
“注意看一下後面,別把人給悶死了。”
在前面副駕駛坐著的一名領頭男的,往後看了一眼,啞聲叮囑說。
“知道的田哥。”
原來是車後座上放不下兩個人,就只能把沈願裝在了麵包車的後面,但跟沈朝惜不一樣的是,沈願是男的。
所以他們將女的拿麻袋罩住後,是能強行拖上車的,但是男的不行,他們得把沈願打暈了再裝上來,防止出什麼意外。
而且因為剛才那一下,他們拿著棒球棍朝他揮過去的時候,是對準了沈願的頭的,就怕他們把人給直接打死了。
“田哥,還喘氣。”
說著,有人試著往後去檢查了一下,發現昏迷的沈願,還有呼吸,只是他們當時也沒看清,棒球棍被沈願不動聲色躲開了些。
所以,他們怕沈願被打死,是因為他們以為棒球棍打中的是他的頭,但實際上只是打在了沈願的後頸上,力道有些重。
“沒死就好。”
想到他們前兩天剛做的那單,也是在晚上碰到了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應該是小情侶,結果那個女的被抓上車以後,那個男的想要救人。
可結果因為他們沒把持好棒球棍的力道,加上那男的為了保護女友所以劇反抗劇烈,被弄得頭破血流,搬到車上來以後,就在車上被弄死了。
他們也很後悔,所以就想著這次留個活口,女的嘛抓去那邊,男的也可以用來幹苦力,但是後座上的一個男的,想到他們這次抓到的人。
忽然對著前面的老大說:“可是田哥,看著兩個人穿著都不簡單,這小白臉一看就是跟在這女的身邊的,像是她身邊的保鏢,真要是這女的家裡有錢,田哥,我們可以靠這個賺筆大的。”
畢竟,他們也是抓不到那些豪門千金小姐,否則的話,綁架的錢,可比做這種算人頭的生意,要來的快很多。
“是啊田哥,把他們帶去那邊,頂多也就算我們兩個人頭費。”
“可萬一這女的她要是家裡有錢的話,那我們利用她,向她家裡索取一些錢財,稍微喊點高價我們不就賺大了?”
手底下的小弟盯著後座上被他們捆住了手腳,套著麻袋的女孩,他們心裡都有了一點躍躍欲試。
“你說的這個倒也沒錯。”
在前面的那個田哥皺眉思索了一下,但他心裡拿不定主意,畢竟誰家有錢人家的小姐,大半夜的在這樣的地方?
他們在濱江這片區域,也就是因為這邊很混雜,所以在深更半夜大晚上的他們抓兩個人暫時也不會有人發現。
但是想了想,這名叫田哥的人還是很保守,壓低了的菸酒嗓說。
“不行,上面交代下來了,最近Y國風聲嚴,我們要是綁架勒索,不小心遇到個不懂事的,我們想把她撕票是很簡單。”
“但真要是被那些蠢貨給知道後報了警,到時候我們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還是小心起見。”
他在車內認真的想了想,“不管這女的家裡有沒有錢,就當她遇到咱們,也是倒黴了。”
因為要是綁架的話,他們拿到了她家裡的錢,那她就還能活,有能活著回去的機會。
但他們現在,只能把她當做人頭費送到那邊,賺點快錢也就算了。
至於她在那邊會遭遇什麼,或者說,不像綁架那樣還能被贖回來,她可能身體被分為幾個部分處理掉也說不定。
深夜裡,麵包車不知道行駛在怎樣的路段上,只是好像滾過了馬路,又在陡坡上壓到一個石塊,麵包車劇烈抖動了一下。
沈朝惜肩膀撞上旁邊的人,能感覺到她是被人扔在了後座上的,而她的身邊還有兩個人。
沈朝惜想動一下身體,結果發現身後是靠著後座,她的手完全被捆死了,往肉裡勒緊的那種,被合併著捆在身前。
沈願被裝在了後面。
她眼前是黑色的,只聽到車在路上行駛的聲音,太晚了,周圍都是寂靜的。
後來,她也不知道他們把她拉到了哪裡,只是覺得周圍的聲音,一直在變化。
好像經過安檢站的時候,才稍微停了下來,聽著聲音還有外面傳來的動靜,沈朝惜在想著,他們這是下高速路後,進入國道了?
那沈朝惜心裡,就能根據外界的一些聲音,判斷出她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是離開京城很遠了。
冬夜的天氣陰沉,氣溫很低,但是車內卻有些氣悶,沈朝惜被麻袋罩住了頭,她根本有些呼吸不到新鮮空氣,那些人還摁著她的身體,將她放在車後座上,跟扔牲口一樣。
她的手腳都被綁著,也沒法動,這要是尋常的女孩只怕是嚇哭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再能逃出去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