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漆黑的夜市,各種做生意的夜市攤,還有門店,而裡面則是聲音嘈雜,酒吧處於震天響的音樂聲中。
晚上快要到凌晨的樣子,沈朝惜和沈願進來,坐在酒吧裡最熱鬧的位置。
比起京城的高檔會所,這個酒吧裡的空間不算大,但是也有給人喝酒,還有娛樂的地方。
右邊靠近裡面的位置,是別人打桌球的地方,有五六個桌臺,那些人在起鬨,似乎極其的熱鬧。
聽著角落臺上的歌手在彈奏著搖滾樂,一杯散發著香氣的果酒,就放在了沈朝惜的面前。
“你點的?”
沈朝惜微微一愣,就看到面前的高度酒水被沈願給移開,拿走,同時,他把服務生剛上的果酒放在了沈朝惜的面前。
沈願關心的語氣說:“喝這個。”
他神色淡淡的,似乎他這張清俊的臉被籠罩在酒吧的昏暗燈光中,看不清他的眼神,卻能聽出來他的聲音裡帶有一絲的認真。
沈朝惜眉梢微挑著,纖細白皙的手指,端起來這杯果酒,還笑著看向沈願。
她歪頭一笑,似乎是在疑惑,幾度的果酒?
這能醉嗎。
沈朝惜:“阿願,你就這麼怕姐姐跟人學壞啊。”
忽然,就在沈朝惜捏著這杯酒,剛要跟沈願開玩笑說什麼的時候。
就在酒吧的裡面,那五六個桌臺的地方,有一名看上去約莫二十七歲左右的年輕男人。
他穿著件初秋的單薄黑色外套,在低頭,正收拾著桌球,同時他的左手,戴著一個黑色皮質手套,因為他是側身朝著這邊的。
沈朝惜只能看到他的大概輪廓,身形,那張麥膚色的臉,似乎面無表情地,他的眼睛裡看不到半點情緒。
他在清理桌臺垃圾,男人正年輕,可為什麼會來酒吧裡做著這樣一份默默無聞的事?
這樣的神情,就好像他是在混日子一樣,只是在做著一件毫無靈魂和機械化的事。
看到沈朝惜的視線,似乎往酒吧前方一瞥,那些人正在打桌球,正高興的時候,沈願漆黑的眼睛裡,有一種敏銳的直覺。
他順著姐姐的視線看過去的時候,就發現前方打桌球的地方,卻出現了一個跟那個場景裡不怎麼合時宜的人。
就這樣,他們往這個酒吧熱鬧的地方一坐,就是一晚上,到了凌晨四五點的時候,周圍的聲音漸漸清晰了。
好像人走的差不多了以後,那嘈雜的聲音也隨著消失,音樂也換成了那種平緩悠遠的調。
沈朝惜好像喝醉了,趴在桌上睡著了,沈願安靜的陪著她,坐在她的身邊對面的位置。
就在這時,突然從酒吧裡端著酒箱,在收拾桌面上的空酒杯的那名黑衣男子,走過來,對著他們說道。
“這位小姐,我們這要開始清場了。”
至於他為什麼最先是跟喝醉了趴在桌上睡覺的沈朝惜說,而不是跟清醒著守在身邊的沈願說,就是因為沈願今天穿著那身去倉庫裡的黑色西裝外套,身形清瘦,他從進來開始就話很少,幾乎沒有怎麼跟沈朝惜談笑風生過。
在別人眼裡,看著自然就不像是一起來喝酒玩耍的年輕男女,而是像陪著大小姐來這玩的保鏢,沈願安安靜靜守在她身邊,在這個嘈雜喧鬧的酒吧裡待了一晚上,別人也就不跟他商量,而是直接跟沈朝惜溝通了。
聽到聲音後,沈朝惜才像是睡醒的樣子,從桌面上撐起身體,抬頭,看向了眼前出現的這名黑衣的男人。
可這時候,當她抬起頭,這名端著酒箱在收拾的男人,才看清了沈朝惜的一張臉,對視上她的眼睛,皺起眉。
還沒有等他開口,就看到沈朝惜目光與他對視著,似乎是看了眼周圍走得差不多的人,沈朝惜回過頭,對著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