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雲洲皺眉的時候,沈朝惜已經摟著他的脖頸,親上了他的臉頰。
車內氣氛靜謐,溫熱的氣息落在他們兩個人的臉上,似乎離得極近。
忽然,她那雙清冷的眼睛裡,映出來地下停車庫黑暗中的那抹身影,被兩名黑衣人捂住了嘴,往旁邊無人的角落裡拖去,消失在了地下車庫。
下一秒,就在她唇瓣離開他的臉的時候,陸雲洲撐在她身側的手,忽然順勢摟住了她的腰。
他將她壓在了車後座上,臉偏過來,薄唇親在了她的溼濡唇瓣上,對她低沉磁性的聲音說。
“朝朝擔心的,我不會讓它發生。”
他骨指修長,冷白分明,似乎在摟著她的腰以後,學著朝朝的樣子蜻蜓點水般的吻在了她的唇上,隨即移開。
他穿著黑色的襯衣,手臂伸長,將她抱在了懷裡,渾身似裹挾著的冷淡香氣,包裹住了她,在車內尤為清晰。
沈朝惜卻看明白了。
陸雲洲這是早有準備。
就算她的人不動手,他手下的人也會將司家安排偷拍的人給解決掉。
畢竟像司稚語也好,還是司家的人來說,突然出現在這裡,說不定又是有什麼陰謀花招。
而這一次,司稚語想來道歉是真的,但司家知道她那天晚上宴會上沒能爬上他的床,跟他發生關係。
讓司家的處境有所轉變,攀附上陸家,而陸雲洲經過那次的事情後,對司家的人避而不見。
想必司家也是著急了,所以才會安排人來偷拍,想要搞點噱頭,比如京城太子爺與司家大小姐深夜會所“交談”,說的好聽點只是拍到了在一起的畫面,但要是司家人有意為之,故意安排人這麼做的話。
可能就會在背後利用這件事,安排媒體的人寫的扭曲事實了,說不定還會寫成,他與司稚語夜晚出現在會所內,疑似交往,關係密切,或者別的什麼意有所指的話題。
而他作為京圈太子爺,司家又是京城名門,司則誠位高權重,這樣一來的話,即使是大家都知道陸雲洲跟沈家的大小姐有婚約,也會把他跟司家大小姐的關係寫的很亂,混淆視聽。
而今晚的事情,就是司家人的下一步圖謀,看來司家的人對陸雲洲今後的身份,是惦記上了。
沈朝惜卻沒想到,陸雲洲早就看出來了,並且派人暗中解決了司家的人。
他小心翼翼地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抱在腿上,他的呼吸溫暖而輕柔的拂過她的耳邊。
“手給我。”
他嗓音略微低啞,好似帶有一絲的輕顫,似剛才聽到朝朝自己下樓了以後,他著急的情緒,繼而抓住了她的手。
她這手指的傷,不是她在握碎片的時候劃破的。
而是她跟盛聽墜樓的時候,被濺開的玻璃渣給劃到了。
但是隻是出了點血沒什麼事。
“陸雲洲,這點傷第二天它就能夠自己癒合了。”
沈朝惜看到他溫柔的手指,微微蜷起來一些,將她的手給展現在眼前。
那細小的傷口,對於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可就在她毫不在意的解釋了一句以後,陸雲洲輕聲回應了一句。
“嗯。”
他給她小心認真的處理了一下,然後才修長分明的手,緩緩地鬆開了她的手腕。
“沈朝惜。”
他忽然耐著聲音,對眼前剛從高處墜樓後的人,溫柔的語氣叮囑她說。
“以後在為身邊的人著想以前,先考慮自己的處境是否安全。”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似乎連車內的空氣都停滯了一瞬,沈朝惜看到了他的眼神裡那抹凝重,認真。
在看到盛聽朝她出手,她和盛聽兩個人進入電梯,電梯門關上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