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惜說的那些話,至今還回響在他的腦海中,她的聲音一遍遍告訴他。
盛聽當年跟他分手的前一晚,是怎麼跟盛鳴初決裂的,又是如何,在腿被子彈打穿了以後,從盛家離開的。
越想著,封晨炘握著被褥一角的修長的骨指,一寸寸泛白,他似乎是內心在痛苦,煎熬著。
“你不要鎖著我好不好?”
第二天,盛聽醒來後,還是很害怕,她哭著想求他解開手銬,但是男人並沒有答應。
“先吃飯?”
封晨炘讓她靠在懷裡,親手端著米粥,一點點的餵給她喝,
後來盛聽知道他不會答應的,就紅著眼睛,拉著他的衣角說。
“我想去廁所。”
“好。”
“我抱你去。”
封晨炘啞著聲音,沒有人知道他的眼底究竟藏著怎樣的痛色,悔恨。
只是他抱她去。
是擔心她腿上的傷。
上完廁所,他又將她鎖在了床上。
就好像,他每天的任務就是陪著她,看著她,養好傷。
他給她餵了些水喝,就讓她休息。
哄她睡覺。
盛聽的傷也在一點點的,逐漸的恢復,但是封晨炘很清楚。
她不是完整的盛聽。
封晨炘後面的幾天將工作從樓下書房,移到了樓上主臥,就在盛聽旁邊,陪著她。
每天都給她的傷口換藥。
不讓傭人們進來照顧她以後,凡事都是他親力親為的。
等到凌晨的時候,他揉了揉額頭髮酸的眉心,接連十幾天沒有好好睡覺的他,臉上疲憊的狀態逐漸顯露了出來。
但是看到床上臉色蒼白的人,他的心臟被揪著,猶如在一點點的流淌著血。
直到觀察了一段時間盛聽的情況,封晨炘才去問給盛聽檢查傷勢的醫生。
“她這樣的情況,會持續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