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了沈朝惜的那些話以後,他的心臟宛若在滴血。
猶如耳鳴。
他高大筆挺的身軀,不可察覺地往後搖晃了一下,幾乎就要站不穩。
好不容易等他站穩了身體以後,他才走上前,似乎是氣笑了。
搖著頭。
“盛聽。”
他手指修長,骨節在顫抖著,似乎牽起了盛聽白皙的一隻手,“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呢?”
呵……封晨炘,你為什麼就不相信她,不敢去多查一查?
只要他知道了盛聽是因為這個才跟他分手的。
他多想告訴她。
他不在意。
他只要一個她而已。
不管盛鳴初是不是害死他父親的人。
他都不會怪盛聽。
可實際上,真的能做到嗎?
盛聽之前的顧慮,都是沒必要的嗎。
那時候的他們之間隔著殺父之仇,即使封晨炘不在意,盛聽也沒有臉面對他。
越是在意他,就越是不敢再去見他。
即使他們兩個人還在一起,也只會心存隔閡了。
所以現在發生的事情,也未必都是壞事。
沈朝惜就是這麼想的。
下樓的時候,似乎陸雲洲眼神落在她身上,像是有話要說。
沈朝惜腳步一頓。
回頭。
就看到陸雲洲走下來的身影,他似乎是怕她累著了,牽起她的手,薄唇微啟,聲音有些低啞。
“你為什麼?”
沈朝惜看著他說。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不告訴她,盛聽不是盛鳴初女兒的事?”
“嗯。”
陸雲洲抿了下唇,沒想到朝朝都知道了。
就看到她似乎眼睛裡夾雜著一抹複雜,好似在沉思,冷靜的表情說道。
“那是盛聽的事。”
沈朝惜聲音不高,聲調平穩,但語氣裡卻透露著一絲的認真。
“身為她的朋友,即便是跟她關係再好。”
“跟封晨炘說這個事的人,也應該是她自己,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