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沈朝惜,是絕對沒想過和他結婚的。
至少,她在從小明知道自己有婚約的情況下,也是想著等以後有時間了再去跟陸家退婚。
可沒想到,她竟然跟陸雲洲就這樣在一起了。
而他,對她真的很好。
想著,沈朝惜看著進了浴室去洗澡的男人,情不自禁地勾了下唇角。
這是在她臉上,極少看見的笑,發自內心,是在笑陸雲洲。
“小時候還說退婚的呢?”
她喃喃道,竟然無奈搖了下頭。
也不知道這淺淡的笑意,是在說陸雲洲小時候,跟沈老爺子提到的。
還是她,自己動過這樣的念頭。
無數次。
就在陸雲洲進浴室洗了個澡以後,樓下就傳來了門鈴的響聲,似乎是有人在御清園外面。
陸雲洲看了眼床上的沈朝惜,隨即,抿了下薄唇,將房門關上,他轉身下樓去了。
“首長?您這是……”陳最站在門口,看到開門的人是自家首長,而陸雲洲穿著件黑色的休閒服,看樣子像是男士居家的睡衣,也像是在大白天洗了個澡,那黑色短髮都浸溼了。
這讓陳最一愣,他們家首長什麼時候,也開始在半天洗澡了?難道是?
那一瞬,似乎想到了自己剛洗完澡出來,渾身都還帶有溼潤的水汽,陸雲洲皺了下眉,讓他進來。
然後他眸色稍微沉下來,看著陳最,將手裡的檔案,放在了書房的桌上。
書房裡,氣氛安靜,只有陳最皺著眉,凝重的表情,對陸雲洲說。
“首長,司家那邊,似乎是在找什麼,盛家的人。”
陸雲洲眉心微蹙:“盛家?”他似骨節分明的手指,捻了下檔案的封口,聽到陳最的話,他眼神深沉了些許。
盛鳴初被捕後,盛家幾乎就垮了,到現在還剩下的人,也只有盛聽。
可是盛聽早就跟盛家脫離了關係,他們為什麼要找盛聽呢?
“是的,屬下還查到,司則誠他,似乎將自己兒子關在海岸莊園了。”
可能是沈朝惜的事,司聞斌以為是司則誠將自己喜歡的人給暗害了。
所以跟自己的父親對立著來,司則誠就索性把他關起來了。
本來這個事,不屬於軍事方面,也不屬於陸雲洲要查的事,他不需要管的。
可忽然,在他聽到這話後,漆黑的眸子裡似溢位一抹淡淡的冷意,想到了在司家宴會上的時候。
他披在了朝朝身上的衣服,還有他那些天都在朝朝的身邊,倏然,陸雲洲啟唇,冷聲道:“關了好。”
陳最:“?”
他聽到自家首長的聲音,這語氣,怎麼好像還有點幸災樂禍呢?
可是陸雲洲的確是冷著臉說的,看不出來絲毫玩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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