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京城,封家。
別墅外,看守著數十人,天色陰沉,籠罩著半邊別墅花園,看樣子似要下雨了。
而樓上的主臥裡,氣氛安靜,深色的紗簾遮住了房間裡的景象,輸液瓶在右邊的高架上。
只有面色蒼白的女人躺在中間的奢華大床上,她長髮凌亂,雙眸緊閉,長睫微顫著,似被汗水打溼了。
盛聽慘白的一張臉,伴隨著起伏的胸口,冰涼的液體輸入她的身體。
她那手背上,有針頭,貼著紗布,在輸液,而自從那次暴雨她打暈了傭人跑出去以後。
封晨炘把她帶回來,她就接連高燒不退,陷入了昏睡,怎麼能不生病呢?
她本來就是發著高燒,趁人不注意她醒了跑出去的。
可結果她在外面淋了大雨,渾身都溼透了,也不知道在那暴雨裡站了多久。
只知道封晨炘到她跑去的那個別墅舊址,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身體撐不住了。
意識不清,渾身滾燙,似乎落在封晨炘眼裡的那模樣,他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他剛趕到,衝到她面前,幾乎都來不及訓斥她,就看到她身體癱軟下來,失去支撐昏倒在了他的懷裡。
而回來以後,昏睡到今天,她都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封晨炘看著她慘白的臉色,頭髮被冷汗浸溼,像是陷入了夢魘,處在一種極端很恐懼的意識中。
他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盛聽已經昏迷很久了,她現在還是高燒不退,也叫不醒。
這期間,顧隨州來過封家幾次,都是給盛聽看病。
他看了眼床上高燒昏迷的人,對封晨炘說。
“她可能是受什麼刺激了。”
“加上她身體的舊傷還沒恢復,淋了大雨,現在傷口感染,導致高燒不退。”
傷口感染,他是能治,但頂著舊傷未愈的身體,跑去淋了大雨。
她還有可能心理精神方面受到了刺激,而這些,都不在顧隨州的醫術治療範疇之內。
他只能想辦法,讓封晨炘幫盛聽,先把體溫降下來。
“所以的方法都試過了。”
醫學上能用的各種辦法,封晨炘全都試了個遍。
這要是再降不下來,盛聽就有可能因為高燒,引起腦內發炎死亡。
那一刻,站在主臥房間裡,看著床上昏迷不醒,高燒不退的女人。
封晨炘忽然,心臟被刺痛,他有些疲憊的扶了扶額,命人進來給她換營養液,輸入進去。
現在她這樣,別說是喂東西,就是喝口水都塞不進去。
剛把她找回來的時候,封晨炘手底下的下屬還說:“封先生,您說盛聽小姐她?……”
“會不會是因為知道了盛鳴初的事,得知自己的父親死了,所以才?”
跟在封晨炘身邊的那名下屬,是一直負責調查盛家的事情的。
也是他,回來後告訴了封晨炘,說盛鳴初從監獄被人救出去以後,就死了。
並且,不是封晨炘的人動的手。
可盛聽小姐,未必不會這麼想。
想到這裡,封晨炘的整顆心,就像是被揪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