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腹輕柔,很慢的一個動作。
他認真地看著她,似溫柔刻骨的習慣,幫她撫去唇角的點點奶漬。
等她怔住時,她手裡的空了的牛奶杯已經被男人拿走了。
“好好休息。”
他輕聲叮囑道。
但就在這時,陸雲洲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閃爍了起來。
是陳最打來的電話。
陸雲洲修長的手指,似捏住電話,拿了起來接聽。
“首長。”
陳最恭敬的聲音喊道。
陸雲洲:“什麼事?”
陳最:“司家那邊,說是派了人來找您,但您閉而不見,所以司則誠派人去了趟軍區。”
“但您今日不在,他還說,昨夜的事情是下人辦事不力怠慢了您,想親自道歉約您一見。”
陳最將軍區那邊,司家派人來說的事情如實稟告給了陸雲洲。
因為陸雲洲是早上抱沈朝惜回來的。
直到晚上,他都在御清園裡,在書房處理工作。
所以,司則誠肯定是發現他昨晚的計謀沒有達成,而司稚語壓根就不在他的房間裡。
他擔心陸雲洲會誤會,自然這個時候要遣人來道歉,找個合適的理由給昨晚司家的行為補救了。
原本,即使司則誠在他房間裡加了東西,故意派人將他帶去房間,然後將陸雲洲關在了那裡。
但只要司稚語去了他的房間,陸雲洲再身體忍受不住,在失控之下要了她。
這樣一來,即便是司家有錯在先,暗地裡算計陸雲洲的。
也能說成是既然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司稚語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就能掩飾昨晚可能是司家人做這件事的罪責,畢竟事情已經造成了。
而且司家在京城的地位並不差,陸雲洲又是陸家的太子爺,兩家一拍即合,司則誠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只可惜,昨晚跟陸雲洲在一起共赴雲雨的人,是他的朝朝。
“沒什麼好見的。”陸雲洲冷聲。
他一字一句的啟唇,聲音低沉而壓迫性極強,彷彿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似對司則誠的說法,他並不給他面子。
並且,司則誠是Y國軍區的高官沒錯,他這些年來位高權重也沒錯。
但陸雲洲的身份,是京城太子爺,世家清白,他的身份尊貴,他何須為了給司則誠這樣的人面子,與他周旋,虛與委蛇呢?
接著,陳最又跟陸雲洲說了些他們盯著的司家發生的事情,大概就是司家大少爺胡鬧,跟司則誠父子關係降到冰點。
沈朝惜聽著,腦海裡想到的,只能是昨晚她被人打暈後,帶去那個房間裡司則誠算計她的事。
而且在掛了電話後,陸雲洲眉心皺著,他似緊張的看了眼在床上的沈朝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