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某個人小心翼翼,恨不得把她放在心上護著。
陸雲洲整天提著一顆心,生怕她身體哪裡不舒服。
或許,陸雲洲從前是個眼裡只有軍事,能通宵達到夜不歸宿,在軍區忙到半夜天亮那是常有的事。
但現在不一樣了。
從手底下的人告訴了陸雲洲,沈朝惜凌晨來了軍區的時候,陸雲洲就腦海裡不僅只有工作。
會議提前結束,也是怕朝朝一個人在這等太久,把重要會議內容解決完,他就過來了。
但是過來以後,看到沙發上輕微閉著眼睡著了的沈朝惜,他的心就揪住了。
“怎麼在這睡覺?”
陸雲洲看了眼窗外的陰冷夜色,想到辦公室裡沒有開空調,溫度很低,加上剛才窗戶沒有關上,冷風灌進來一晚上,到現在室內都是冷的。
她身體這麼差,他將外套蓋在她的身上,放低聲音詢問,“要是感冒怎麼辦?”
看到他擰著眉的樣子,沈朝惜那雙眼睛,落在男人擔憂的眼裡,她細白手指落在男人蓋在她身上的外套上,笑著調侃說:“感冒了,剛好,兩個人一起去醫院。”
她這話語裡夾雜著幾分興味,明顯就是跟陸雲洲開玩笑的。
可偏偏男人眼神擔憂,他在聽到她說這話的時候,心下微顫,手指收緊,只是蹲低在她面前。
“沈朝惜。”
從沈朝惜這個角度,看不到男人藏在心裡的緊張,因為在陸雲洲眼裡,不只有東洲的事情,她身體遭受的損傷。
還有她小時候的事。
可沈朝惜看了眼窗外照射進來的冷光,在陸雲洲喊她名字的時候,她笑了笑,聲音慵懶,帶有著幾分輕微的冷意。
“要是我不來,你是不是就打算直接工作通宵到天亮了?”
他只知道關心她。
那他自己肩上的傷,怎麼就不管了呢?
他肩上的傷,需要好好休息,按時換藥才能恢復得好。
不等男人開口回答,她不動聲色的坐直了身體,有些不懷好意地說。
“陸雲洲,要不我以後也在軍區加班?你這麼卷我,我寢食難安。”
她聲音平淡而冷靜,眼神裡幾乎不帶任何多餘的情緒,卻讓陸雲洲皺起了眉,似是緊張的眼神。
“沈朝惜。”
她好像是懂怎麼讓他妥協的。
甚至,每次她都只需要一句話,陸雲洲就會用那種擔憂複雜的眼神看她。
他皺起眉,眼底閃過一抹痛色,手指微曲,他看著沈朝惜剛要說話。
這時候,陳遇很不合時宜的打斷了他們,他像個微笑的小苦瓜似的。
“那個,首長,聞首長,今晚還要回去嗎?”
“回去的話,我去準備車。”
因為陸雲洲的肩上有傷,不能開車,所以每次都是陳遇負責開車的。
凌晨快四點鐘。
這要是再耽誤下去,只怕是兩位首長都不用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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