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惜看著軍區辦公樓外的被風吹得簌簌作響的樹葉,陷入了深思。
因為盛家的事情,很是複雜。
按照目前的形勢來看,還需要好好去查詢真相。
“盛鳴初這個人老奸巨猾,做事從來不留下任何把柄,所以即便是軍方的人。”
“這些年也始終找不到線索,去定他的罪。”
姜沉在旁邊冷聲分析著。
“近年來,要不是盛鳴初與A國的人勾結,交往密切,加上軍方早就在暗中部署了,也不可能抓到他與人勾結行賄的罪證,將他當場抓獲。”
“所以,從以往來看,盛鳴初做事,相當的謹慎小心,真要想從盛鳴初身上開始查,只怕是有些難了。”
沈朝惜隨口說:“是啊,以前的事情既然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想要查清楚盛鳴初手上到底沾了多少鮮血,做了多少壞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就好像,雖然軍方抓獲了盛鳴初,且掌握了他這些年來與A國人勾結,做的那些違法勾當,暗中行賄,有了判定他的罪名。
但他以前做的壞事,不管有多少,只怕是盛鳴初早就暗中處理乾淨了,又哪裡還會留下來什麼線索呢?
但眼下,很明顯盛家的事情,牽扯很深,沈朝惜務必要調查清楚盛家的事。
更加,有關於盛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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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家,暗沉的天空,氣氛陰冷,整個京城都彷彿籠罩在這個寒流冷空氣中。
自從盛聽被封晨炘從醫院帶走後,就被封晨炘帶回了家。
別墅外,裡裡外外,全都是封晨炘手底下的人。
他們嚴格看守著,有一名私人醫生從房間裡出來,封晨炘剛好處理完新洲那邊的事,從樓下上來。
在樓梯口,他碰上了給盛聽檢查傷勢的醫生,他冷聲詢問。
“她情況怎麼樣?”
他的語氣是平靜的,但話語裡,卻彷彿隱隱有正在夾著風暴的暗流在慢慢地湧動。
他漆黑的眸,也隨之看向了樓上的主臥房門,門口站著兩名黑衣保鏢,是封晨炘的手下。
這名穿著西裝的私人醫生恭敬的語氣說:“封先生,還請您放心。”
“盛小姐她腹部的傷,正在逐漸癒合,只要好好修養,沒什麼大礙了。”
“嗯。”聽到這話,封晨炘冷峻的臉色,皺著眉心,眼神裡有晦暗的神色蔓延出來。
他似乎,是在擔心盛聽的。
所以很擔心她的身體情況。
而樓上主臥內,盛聽被關在房間裡,到現在都還沒有吃東西的。
“先生。”有幾名傭人們端著中午的飯菜從房間裡出來,早已經冷卻了。
封晨炘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她還是什麼都不吃嗎?”
“是的先生,從昨晚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碰。”
聽到傭人的話,封晨炘臉色一瞬間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