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惜就知道他會這麼說,沒由來的氣息微亂,笑了一聲。
“是嗎。”
聽到她的話,陸雲洲眉梢擰緊,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頓在身前,那線條流暢分明的輪廓也暴露在沈朝惜的視線中。
她抬著眼睛,只是用一種打量的輕笑,與男人這張認真清俊的臉,融在浴室外的昏暗光影裡。
就連她的聲音也變得有幾分晦暗不清,夾雜著一抹試探,興味。
“陸首長是覺得,你能像之前在金融中心的商場哄小孩一樣,哄得過我?”
“還是覺得,我是個傻的。”
“你的手有事沒事,我會看不出來嗎。”
陸雲洲倏然,眼神微黯淡下來,他就知道,朝朝應該是猜到了。
“怎麼,陸首長還興騙人。”
沈朝惜盯著他看。
“沒有。”陸雲洲眉心蹙著,聲音低沉充滿了磁性,卻帶有一點的濃稠,好似將氣息都放低了。
“既然沒有,那待會兒你洗澡的時候,我可以驗證一下。”
他的傷勢究竟嚴不嚴重,有時候,只要親眼看見了,是瞞不過人的。
說著,沈朝惜率先快過他一步,進了裡面的浴室,御清園裡的浴室,無論是主臥還是客臥的都挺寬敞。
光線柔和,像是那種暖光燈,映照在人的臉上,會讓人中和一些嚴重的鋒利和冷漠,變得如玉般溫柔。
被沈朝惜推搡進去,在偌大的浴室裡,男人眼睛漆黑,薄唇微微抿著。
陸雲洲卻從來沒有反抗過她什麼,低垂著頭站在她面前,低啞的語氣說道。
“朝朝,我真的沒事嗯?”
可沈朝惜眼底明顯是不信。
“沒事?”
“陸首長,那你告訴我,是你的肩傷裂開三次叫沒事。”
“還是在醫院裡顧醫生跟你說的,傷口要是再裂開,你的這條手臂就廢了叫沒事?”
沈朝惜抬著眸,聲音微冷淡,卻充滿了一種質問。
陸雲洲眼神黯淡,似乎聽到她的這些話,瞬間察覺她生氣了。
嘴唇繃緊成一條直線,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男人的沉穩氣息,卻在對視上她的眼睛時,聲音放低,主動敗下陣來。
“朝朝。”
沈朝惜看著他說:“陸首長。”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偉大?”
“受傷了也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