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前面的話,她並沒有聽到。
還好。
“怎麼,陸首長是有什麼話不能讓我聽到的嗎?”
沈朝惜輕啟紅唇,唇角有意似無意的勾起一抹輕笑,她的眼睛裡透著試探。
陸雲洲偏頭專注地看著她,想到肩上的傷,他不是故意騙她。
“沒有。”他聲音低沉,目光沉沉的注視著她,眉頭皺著,因為穿著軍裝在身上,軍裝整齊,所以看不出來他手臂上的傷有多嚴重。
再加上他趁著沈朝惜不在的空隙裡,找顧隨州給他把肩上的傷處理了,換了藥,現在纏著紗布,沈朝惜是不可能看得見的。
沒有人知道沈朝惜是什麼時候到那的,也不知道她到底聽到了多少,但是沈朝惜故意假裝什麼都沒聽到。
在陸雲洲否認後,她似乎是挑著眉梢,淡淡的聲音,聲調上揚:“是嗎?”
她那雙含著輕笑的眼睛定定落在他的身上,與他目光對視上,半晌,她才扯了下唇瓣,聲音半帶著興味說道。
“可我怎麼感覺陸首長,倒像是有點心虛的樣子?”
她就這樣抬著眸,眼神若有所思的盯著身旁的人,眼神裡都是審視。
陸雲洲什麼都不告訴她,是怕她擔心?
而且看他的反應,更加證實了那天晚上顧隨州在御清園裡跟她說的話都是真的。
他不願意告訴她。
那她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好了。
哄哄他罷了。
可是忽然,沈朝惜雖然不打算去揭穿他的心思,語氣卻有了一絲的玩味。
他一直在看著她,沈朝惜眼見他神情緊繃,呼吸似乎加重了些,就連神色也變得格外冷靜。
“陸首長。”
沈朝惜傾身往前,緩緩地逼近他,眼眸柔和的上揚,像是映在傍晚微冷的燈光,朦朧,灑落在昏暗的車內,後座上。
散發出來靜謐祥和,卻直視著男人的漆黑的眼睛,“你難道不知道,你說謊的時候,喉結會動嗎?”
沈朝惜眼睫低垂著,有一絲目光落在他的白皙喉結處,聲音揶揄,帶有一絲的打量。
“沈朝惜。”
陸雲洲眉心微皺,眼神沉了下來,濃稠的像是墨色,沿著他幽深的眸底,落進她的眼睛。
分明,在他抬著眸,望進她的眼睛裡時,他眼神中有一份深思熟慮和睿智,彷彿是他心裡很清楚,他從未騙過她。
只有受傷的事情,手臂的傷勢一直以來都沒有告訴她,所以在沈朝惜逼近他的眼前的時候。
他喉結上下滑動,兩個人的呼吸交融,他的眼裡似有一抹緊張的情緒,融入她的眼睛。
沈朝惜勾唇道:“好了不逗你了。”